“临海候身边的人意见如何?”萧瑾问。
“意见还未统一,主站主和各占一半吧。”鲁靖说。
“‘兵仙’闻双是临海候最相信的人,他的主张是什么?”楚月惜问道。
“说来也奇怪,闻双这几天一直称病在家,谁也不见,没人知道他的想法。”鲁靖说。
“想要临海候做决定,恐怕还要通过这个闻双啊。”楚月惜说。
正说话间,萧瑾的副将周通突然敲门在外说道:“将军,外面有一个自称是闻双的人要见将军,对方似乎还知道我们的身份。”
萧瑾忙开门问道:“来了多少人?”
“只有他一个。”周通说。
“请他进来吧。”楚月惜爽快的说。
周通看了一眼萧瑾,萧瑾点头示意可以,然后周通便下去了。不一会,便引着一位中年男子走进了房间。只见此人年纪似乎比萧瑾大几岁,穿着很随意的粗布长衫,脸上有着整齐的小胡须,双眼神采奕奕,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病症。
这闻双一进门,忙向萧瑾拱手笑道:“果然是萧将军。”
“闻将军来得好快啊。”萧瑾也回礼笑着说。
闻双又看看了一旁的鲁靖,又接着说:“原来鲁先生也在。”
鲁靖也赶紧还礼。
“这位小兄弟是?”闻双看了看楚月惜问道。
“在下楚云,是江南侯账下副军师,见过闻将军。”楚月惜赶紧自报家门。
“看来江南和岳西的态度应该是很明确了。”闻双笑着说。
萧瑾赶紧请他坐下,众人落座后,闻双便开口道:“我先猜一猜几位来的目的吧,是不是想劝说我主共同对抗欧阳牧啊,又担心我主已经接了圣旨,所以先落脚打探一下消息。”
“果然瞒不过闻将军。”萧瑾说。
“那在下也猜一猜闻将军的来意吧,”楚月惜说,“将军的想法跟我们一样。”
“哦?楚兄何以见得?”闻双笑着问。
“听闻将军这几日都是称病在家,想必就是要看看众人的意思,而我等一到披光,将军就匆匆赶来,而不是带兵而来,这就证明了将军还是希望我们来的。”楚月惜说。
“哈哈哈,不亏是江南侯的副军师,”闻双大笑着说,“在下一直在等你们,没有岳西和江南的代表,恐怕我主也不好下决断。”
“这么说闻将军也主张我们联合对抗欧阳牧?”萧瑾说。
“当然,他欧阳牧的野心天下皆知,我等岂能坐以待毙。但他实力强大,又有天子做幌子,我们任何一家诸侯都不能单独与之抗衡,只有合作方可成事。”闻双说。
“不知道临海候更倾向于哪种结果呢?”楚月惜追问道。
“我主虽然年纪尚轻,但也是聪明之人,祖宗基业谁愿意拱手让人呢,只是当下众人各持己见,让我主有些犹豫罢了,而我又暂时没有说服众人的借口,只好称病躲在家中,静待时机。”闻双说。
“我说闻将军啊,”鲁靖开口道,“若是我们不来,您还一直躲着不成?
“哈哈,萧将军都到了江南了,没有理由不来临海,毕竟岳西和江南再加上临海胜算才大一些。另外两位侯爷没有做出决定前,我主也会暂时观望,所以我不着急。”闻双说。
“事不宜迟,明日我们便去见临海候。”萧瑾说。
“好,在下定会推波助澜。”闻双说,“那我就回府静候佳音了。”
说罢便起身告辞,楚月惜他们将闻双送走后,便差人将江南侯提前写好的书信送进临海候府。
次日一早,临海候便派人来接他们,众人便来到了披光城侯府的大殿上。只见殿上宝座之上坐着一位二十几岁年轻人,穿着黑色的雕花长袍,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三人上前施礼,齐声道:“岳西萧瑾、江南楚云、江南鲁靖,见过临海候。”
临海候魏献看了看三人,便说道:“我临海与岳西几乎没有什么接触,但‘军神’萧将军亲自前来看来却有急事啊;江家与我父亲颇有渊源,我也是知道的,鲁先生前来也是诚意十足;只不过江南侯虽不必亲自来访,但起码也要庄群出面吧,派个没什么名气副军师来,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楚月惜心想:这货傲娇的都快要上天了,要不是为了谈判,本小姐才不受你这窝囊气。她心里虽然一肚子火,但是却依然笑着上前道:“侯爷此言差矣,只因穆安城外近日日有不少江·贼作乱,我主命庄先生亲自带兵围剿,若是让江·贼跑到披光来,那才是对侯爷的不敬。而且在下听闻临海候虽然年纪轻轻却是胸怀宽广之人,定不会计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