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黎明前的天空黑犹如泼墨,点点星子点缀其中璀璨动人。
好不容易安抚了小芙的情绪让她乖乖睡觉去了,俞长歌自己却睡意全无,她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心中的思绪。她刚问过小芙,楚煜那边确实是她去通知的,但是她却没有去通知祁墨生,而祁墨生比楚煜更先找到她,显然更早的知道了她被绑架的消息,这更加肯定了俞长歌的想法。
那人必定是在绑她的时候就派人去通知了祁墨生,为的就是要让他们在楚煜面前坐实偷情的“事实”,这招借刀杀人果然用的妙。
俞长歌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将身上的披着的中衣撩起扔在床上,又将被角掖好,索性下床推门出去。
估了估时间,现在应该是寅时,月光淡淡的洒遍大地,俞长歌在树下找了个地方也不管露水寒湿,席地而坐。眼神游离不定,只是呆呆的望着月亮,思绪渐渐飘远。
天空渐渐明朗,日出东方,耀眼的光渐渐掩去月光淡雅迷离的光辉,洒落光明,瞬间驱散天地的阴暗。这样的阳光仿佛将长歌心中的阴霾一并驱散,或者只是——隐藏到了更深的心底。
她舒展腰肢,活动四肢,长吁一口气,是时候轮到她出手了。
小芙揉着惺忪的双眼,不明白俞长歌为嘛让她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大清早去找什么怜衣啊,还要偷偷的去。
“俞侧妃找你。”小芙老远就看见怜衣在那打水洗漱,直到走近才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道,小姐嘱咐了一定要偷偷地,不要让人发现。
怜衣一脸惊恐,不明白俞长歌为什么忽然叫她过去,还挑了这个时候,却也不能反抗只能乖乖地跟在小芙身后。
“县主找我什么事啊?小芙姐姐。”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怜衣小心的陪着笑,一面观察这小芙的表情。可惜她面对的是个没心没肺的姑娘,犹带着睡意的嘟哝声从前面飘过来,小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小姐,不,俞侧妃没说。”
见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怜衣只好作罢,乖乖的跟在小芙的身后走向东苑。
进了正厅才发现厅里噤若寒蝉,几双眼睛不住的偷睨着怜衣,这让她越发紧张起来,不明白俞长歌想要干什么。她和自家主子的矛盾怜衣心知肚明,不会像小芙那样天真的以为俞长歌过来只是想看看她这个下人。
“奴婢怜衣见过俞侧妃。”怜衣谨慎的跪拜,不让自己出一点错。
“起来吧,没别的事,就是想看看你。”
俞长歌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一身滚边绣花云锦,脚上穿的是软缎锦鞋,整个人窈窕淑女,清澈明亮的眸子在怜衣身上转了两圈,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清澈,让她无端打了个寒颤。
“你们退下吧。”她摆摆手,示意伺候的丫鬟奴才退下。
怜衣越发摸不清她的想法,随着下人们鱼贯走出,冷汗慢慢浸透了她的后背,这个县主绝对没有她表现的那么无害。
“你家主子最近可好?”俞长歌悠闲的坐在椅子上,葱白的手指把玩着羊脂杯,漫不经心的望着怜衣。
“主子很好,多谢王妃关心。”
“恩。”
正厅一时间又恢复了万籁俱寂,怜衣有些心猿意马,越发猜不透她想要做什么。原本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预备忍受皮肉之苦,谁知道俞长歌只是若无其事的问了几句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话,这让她着实猜不透她想要干什么,心里越发的惴惴不安。
“好好伺候着,王府不会亏待你的。”俞长歌将手中的一个随身佩戴的玉镯摘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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