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悬挂宝剑,那副装扮,和常晋王启年无异,完全一副挂剑游学的书生。
旁边阿碧则是书童装扮,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俏丽。
甲板上的船夫也看到她们二人,出声喊道:“书生,快点上来,马上要开船了。”
说完,船夫又指挥同伙放置船板。
谁知“书生”踏步一跃,两丈远的距离硬生生跨过,稳稳当当站在夹板上。那书童紧随其后,悄无声息落在旁边。
“书生好功夫”船家忍不住赞了一声,倒不觉得奇怪。
这方世界武者甚多,船家行南走北,也算见多识广,只当那书生练过武学
“在下姓白,表字少游,见过两位兄台”白素素率先行礼,末了还特意对着常晋眨了下眼睛。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常晋此刻见到白素素,心中自是说不出的欢喜。只是船上还有他人存在,他也没有点破。
很快,大船开动,渐行渐远。
三人互相介绍行过礼后,开始闲聊起来。常晋最初见阿碧没有过来捣乱,还有些奇怪,用神识感应后才发现她躲在船舱中祭炼混元珠。
数日前阿碧得知自己这枚混元珠内藏有地府神魂,一直试图将其炼化。可惜实力不济,但现在为止,也没有太大进展。
很快天色黄昏,晚霞变暗,整个天际彻底被黑色笼罩。
常晋用过饭菜,便返回舱中,就着油灯夜读。哪知道刚看两页,发现王启年坐在对面,面露古怪,上下打量自己。
“清远兄,你有什么事吗?”常晋放下书册问道。
“有事,确实有事……”王启年张了张嘴,“允升,先前在湖阳府,我曾听承文提起丰台府城的樊楼很有名,其中有一花魁名叫杜师师,此女貌美如花,能歌善舞,非常了得,但凡去樊楼的宾客,莫不以见到杜师师为荣。
等到了丰台府城,愚兄带你去好好逛逛,如何?凭借允升的才华,定会让那杜师师自荐枕席。”
“清远兄说笑了,你知道我不爱此风。”常晋赶忙摇头拒绝。开什么玩笑,白素素姐妹就住在隔壁,自己怎敢答应,纯粹找刺激。
更何况,他确实不喜欢去这类销魂窟闲逛。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不管是前世今生,常晋对此种的女子都是敬而远之。
毕竟像霍晚娘那样的奇女子,可以说是万中无一。
“真不去?”王启年又追问一句。
“不去”常晋的回答斩钉截铁。
“允升,你不喜欢妓馆歌楼,是不是有其他原因?”王启年盯着他看了几眼,迟疑道。
“其他原因,没有呀”常晋有些纳闷,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允升,愚兄有一事问你……”王启年嘴唇动了两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清远兄,你现在怎么变得婆婆妈妈,到底有什么事情,快说”常晋催促道。
“那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保证不生气……”见对方盯着自己上下打量,常晋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忙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
“允升,你是否有龙阳之好”
“什么……噗”常晋一口茶水喷出,接连咳嗽起来。良久他才瞪眼道:“清远兄,你胡说八道什么,从哪里看出来我有龙阳之好,是谁告诉你的?”
此刻,隔壁船舱传来几声轻笑,显然是白素素和阿碧也听到了王启年的话语。
“愚兄也只是猜测……实在是你的表现太可疑了……”王启年说话仍然吞吞吐吐。
“我到底哪里表现可疑?”常晋此刻面部扭曲,有些气急败坏。和自己的道心无关,而是实在无法忍受这种赤果果的诽谤,人身攻击。
“我记得你家中有一美婢邢苏儿,换做常人早将她收入房中,可是愚兄在你家留宿时,才知道她和小小住在一起。还有愚兄曾经数次邀请你去妓馆歌楼游玩,都被允升拒绝掉……”
常晋一时语结,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枉,没有想到洁身自好,在别人眼中反倒成了分袖之癖、龙阳之好,这叫什么事儿。
“从那时起我就觉得允升怪怪的,直到先前白少游上船,愚兄发现你明显不正常,双目看向他时,充满情谊……”
“清远兄,我真的不是”在这么多“证据”面前,常晋感觉自己有些歇斯底里了。
“允升,你就承认吧,其实龙阳之好真没什么,也算一桩雅事。”见同伴如此情态,王启年倒是愈发认定自己的推测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