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不是十乘十地确定,万一,万一呢?”
“嗯,就这样吧”
“爹,您一会儿早点回啦哦,我今儿烤了荷叶鸡,比那年的芋头鸡要香哦,您这边散课,正好赶上烤鸡出炉,您赶着快点还能吃上头口的鲜喱”
杜沅卖乖转移着话题,官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大有人在,只能严于律己,就算是他又如何,他始终是他妻的阿爹,他子女的外祖。他到底没有那么心狠
害,有了结论,这事儿才算是杜沅心头被拔掉的刺,终于舒坦了
保守党的出手,让她放弃了讲理公平看待对手的幻想,也有些能理解,仁宗之后,党争愈发严酷,演变成为了争而争,不论对错,不分是非。只为站队而站队,官员都把心力花在了攻歼对手身上,再不是求同存异,为了国家各抒己见,已经不是良性竞争了
无论她是否愿意承认,棋局已开
她能选的,不过是主动或被动充当棋子儿罢了
幸好,幸好还是棋子,棋局瞬息万变,一个棋子的替换,说不定就改了棋局走向呢
她凝眉给自己鼓劲儿
烤了鸡,她趁热装了三只,一只提去医学院孝敬师傅,一只送去绣院送给堂姐。顺带拿了只给赵远,毕竟荷叶还是人庄子池塘上摘的
余下两只,因为沈括在杜家用饭,便一并摆上了桌
沈括毕竟还是少年人,正是贪口腹之欲的年纪,和杜衡两人就吃了一只,杜沅瞧着翩翩少年郎这会儿,嘴光手油的模样,只恨手边没有相机,啧,这要是流传后世,噗哈哈哈哈
想想就可乐,幸好自个儿有一手素描功夫
当晚她屋电灯泡到夜半,才抻着胳膊揉着脖颈儿,用杜辰手雕的竹纹乌木镇纸压了,才去睡
“阿姐,这雨瓢泼似的,你窗户没关,书桌上可有啥紧要的,”杜衡边说边疾跑进去
沈括跟着走了几步,就放了平常步子
杜沅看杜衡跑去关窗了,也就不紧不慢地跟着沈括在走
他们今日在对门书院,才商定了蹴鞠赛的议程,还煞有介事地要搞联赛,正安排沈括给叔父去信,请润州的书院也遣送学子队伍过来,大家相互切磋喱
才跨进大门,鸽子蛋大小的雨就砸落下地,几人照例进书房。半路想起回房拿笔记本,才看到那半开的窗户
“阿姐,你,你怎的把这个也画下来了”杜衡少见地惊讶了
嗯???哦,杜沅了然
“自然,是鸡好吃,你们吃鸡的模样颇逗趣,一时引得手痒,就画下了,若那日杜仲再挑食,我就拿这图去哄,素日小弟可是最听兄长话的了”杜沅一本正经胡驺着
她知道,这沈大佬不仅八卦还小心眼儿,万一这图给他记恨了,啧,她可不想成为他八卦记录之一,做了后世饭后谈资
“这画法好生奇特!这是何画法?师从何处?”
却不想,人大佬之所以会是大佬,就
害,杜沅当真是小人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