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日你和戚年得去趟衙门?”杜沅和弟弟说着话往屋里走
“嗯,得把文书过了”为着鸡仔运输问题,孵化场的「股东们」来回推演设计,才确定下方案
“正巧,明日广白表哥要和陈立也去衙门,说不得你们还能碰上喱”
杜衡侧头疑惑地看着姐姐一眼,随机了然
“也是,有了冬日里头沤下的粪丹,又有这偌多的蚯蚓粪,这菜蔬种子又耐病虫害,长势喜人,是该和官府拿个凭证,卖去别处”
姐弟俩聊完刚好走到堂屋外,听到里头隐约有“锦娘,徐州方家,年17等”,都不约而同住了脚步,面面相觑
堂姐今年就15了,不少同龄小娘子不是嫁人了就是定亲了,杜锦娘是个例外,因着白氏对儿女亲事的执着,一门儿心思要女儿攀个好亲事,今年秋闱,锦安堂哥要下场,这会儿定亲?不是白氏的风格呀,对小娘子看重的人家,四五岁上,晚的十岁上也开始相看留意了,白氏这心理素质不存在给人说上几句闲话,就绷不住啊。
她不禁想起这半年来收到的心经,堂姐仿的是唐欧阳询楷体,衬着白绢,清劲秀挺,如同一片布列齐整的墨色竹林一般。
郑氏看过两幅,说拿去外头绣坊换钱,一幅甚而卖到十贯钱喱
姐弟俩都默契地转身回去书房,
“阿姐,你莫忧心,爹娘不似伯娘一般,不会这样待你的”七八岁的杜衡抓耳挠腮半天,嘟囔了句
“嗯,左右爹娘疼我,纵我在家一辈子也无碍,倒是你,担子可比阿姐要沉”杜沅促狭地笑
杜衡半天也没找到话还嘴,闷闷坐下看书
翌日,杜沅逗了会儿小弟弟,和祖母报备过后,就去大伯家了
和伯娘堂嫂打过招呼,就和一身儿扎染靛蓝裙衫的锦娘堂姐,并使女白露仨人儿就出街了
杜沅随性惯了,戴不惯幕篱,为着方便,干脆出入都一身儿小郎君打扮
杜沅看着坐姿优雅的堂姐,不由得想起昨日听到的只言片语,盲婚哑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个女子的一生,就这样给标注好了选择,在她毫不知情的时候
哎,
“阿沅?”堂姐住了脚步,唤了她两声
杜沅这才惊觉自己的出神,忙接了话,答话说起甜点店的招牌,介绍起里头的甜品种类
不多会儿,马车就到了涌泉街,锦娘戴好幕篱,扶着杜沅递来的手,轻移莲步下来
“那,那是荀悦?”杜锦娘把着杜沅手腕,侧偏了头,喃喃出声
“荀悦?”
“嗯,她也是绣院学生,在姑姑门下学刺绣。今日,想必是告了假罢”
“瞧着也是来买蛋糕的,走,堂姐,我带你去后厨瞧瞧,你不是对制作过程很是好奇嘛,且瞧瞧去,说不得你看了也学会了呢”杜沅拉着堂姐一路进去,卫临已不再任店长,现在的掌柜的他提拔起来的王志,也对杜沅不陌生,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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