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马匹,不知道怎么判断马的优劣,只知道这外祖父,应是极疼爱郑翕这个孙子的,毕竟北宋的马匹是真的稀罕,极富贵的人家才养得起,这还是养着给孩子玩耍的,当真舍得
郑翕骑上在院子里走了走,给表弟表妹展示了一番,神采飞扬,很是得意
这可把衡哥儿羡慕坏了,俩眼睛恨不能粘在郑翕身上,见杜衡羡慕之情,溢于言表。郑翕身心舒泰,喊杜衡也上马溜一圈儿~
“衡哥儿,你还小,若是摔了,爹娘会担心的”杜沅拉住了欲跑上前的杜衡,
“阿姊,我会仔细的,我喊表哥扶我,不会摔的”杜衡眉毛都拧紧了,可怜巴巴地求着姐姐
“衡哥儿,阿姊会担心的,等衡哥儿再长三岁,让爹爹也给你买一匹,到时候你日日骑,阿姊也不拦你,可好?”杜沅是真的担心,今日下雪,路上又滑,杜衡三岁的孩子,若有个万一,这院儿里的人怕都不好交代,届时亲人变仇人,何苦来哉
“可,...若是爹爹不买呢?”衡哥儿撇了撇嘴
“阿姊~你就让我去罢!我保证没事”杜衡晃着姐姐的胳膊
“阿姊答应你,一定劝服爹爹给你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衡哥儿可信阿姊?”
杜沅双手紧握着弟弟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
“知了,阿姊。那我近前去摸摸马,可行?”
“嗯,可行,阿姊一块儿去,我也没摸过马呢?”
“嗯!”
这日夜幕时分,三舅舅郑修远才乘车归家,一番寒暄后吃了晚饭,就各自歇了
“夫君,妹妹的这双孩儿可教养得真好,尤其沅娘这孩子,心思细腻,不过三岁的孩子,处事思虑这般周全,以后怕是个了不得的小娘子!”齐氏在被窝儿里,把下午春杏说的骑马这事儿,原原本本地给丈夫说了,
“婉如自小就喜读书作画,性情也是百里挑一的好,她的儿女教养得极好,也是应当!”
“夫君这是嫌妾身读书少,性情不好了?”齐氏柳眉一竖,含嗔带娇
“为夫最喜馨娘的脾性,馨娘莫要妄自菲薄。”哄着哄着,夫妻俩就缠作了一处,红帐微晃,厮混开了
杜辰在书房与岳父谈了两盏茶的功夫,两人才各自回房歇了
“官人,”
“婉娘,你快歇着,我自洗漱就是。你莫要操劳!”杜辰关门看妻子掀开被子,欲起身忙几步过去,按住妻子,又给她拢了拢被褥
“岳父说,圣人云:「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来日方长~”
“嗯,官人说的是!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会有这样一天的!”
听着妻子的柔柔细语,杜辰心下很是熨帖,
“得妻如你,夫复何求?”
“官人~”
杜辰一把揽了妻子的肩,靠在一起久久未言
一家子在绵州郑家住了三天,因着没几天就是年三十儿了,只得辞了岳父一家,驱车回家
王氏狠狠备了一车的节礼,想着女婿辞官了,女儿又怀着身子,还有俩外孙子,亲家也只是种些田地糊口,她不好拿银子打女婿的脸,只得备足了年礼,又想着女儿这一路舟车劳顿,肚子也有五个多月了,这雨雪天气,道路湿滑。就让女儿年后不必回门,待生产了送个信儿,她自去洛水村看望!
杜辰带着妻儿拜别岳父一家,就驾着车马往洛水村赶了赶了
这几天雨雪不断,路旁结了冰,车马走得小心,足走了两日,一家子才回了洛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