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脾气有些躁的江家二郎终于请了一位年近五旬的老大夫回来,一进门却率先拿出一个银锭子面色不郁放在桌上:“奴才回来的时候在门口碰上了个混蛋,往车里丢了这个,说是给张武他们的,还让奴才不用太感激——”想到那个狗仗人势的奴才趾高气扬的样子,江河便恨不得能将其揍趴下!养了这种奴才,主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了,你去歇着吧,这事我来处理——”沉默片刻,关璎也淡淡开口:“以后见到了避开就行,别再生事,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奴才知道,奴才不会给姑娘惹麻烦的!”江河语气很是气闷烦躁。
“这个不是最重要的,我是不想看到你们吃亏——”低叹一声,看到江婶端出来的炖鸡蛋一口都没有动,关璎又对身边的紫箩道:“你去告诉红绡,孩子既然来过,就该有人记住他,可惜我们都是今天才知道,给他连件小布片都没准备——”
眼珠子一转,紫箩迅速理解了关璎后面的未竟之语:“嗯,红绡姐姐正该早点把身子养好,然后亲手给孩子做些衣帽鞋袜——”
“去吧,多陪她说说话,但也别累着她了。”闻言,关璎眸子里难得闪过淡淡的笑意,又轻声叮嘱一句。
又是一个风和日暖的灿烂春日,距那场意外已经过去了十几天,在江婶和紫箩细心的劝慰下,在关璎碧纱等人默默而细致的关怀中,红绡总算不再一个人悄悄流泪伤感了,不但有了食欲,偶尔也会柔声与众人说说话。
“奴才这脸都快成老树皮了,吃再多的桃花宴也白不了,还是年轻好啊!像红绡姑娘这样的年纪,那脸皮啊,什么也不用都白白嫩嫩的——”
“姑娘说有用,那就肯定就有用,再说了,婶子也并不老。”知道大家都引着自己说话,红绡也柔柔应道——
“正是,姑娘说的话肯定不会错——”
“那些可不是我说的,都是书上写的,另外,《千金药方》载:桃花三株,空腹饮用,细腰身。人到中年最易发福,这个时候坚持喝桃花茶,就不会长成水桶腰了!紫箩你现在就记下了,以后提醒江婶要坚持喝茶瘦身——”
“姑娘就会拿我打趣——”这个时代再爽快的姑娘,只要提到跟婚事沾边的话题都要扭捏了。
“哎哟,我老婆子还要细腰做什么?又不是老来俏!”紫箩话音未落,正在穿针引线的江婶也自我打趣道。
“你们快听听——这么快江婶就和紫箩成一家人了?”
……
主仆几个说笑间,原本正该在田里的刘氏和张氏便自门口进来:“姑娘,有几位客人想来拜访姑娘——”
二人话音刚落,便有一男一女同时进来向关璎一揖:“请姑娘安,我们主子去香山游玩,路经贵庄,见此处风景独特,想来贵庄赏玩并拜访姑娘。”
“二位都直接登门了,我还能拒绝不成?”上下打量了二人几眼,凭这几年的阅历,关璎便知道这二人即便只是个奴才,也是极有身份的奴才——而他们的身份是哪里来的?自然是主子给的!
想到这里,关璎迅速眨去眼中的所有情绪,及至看到徐步而来的六位访客,她当即便不卑不亢冲早已在自己身后站定的几人道:“碧纱紫箩,有客到,奉茶。”
关璎说这一句话的同时,来客中的两位女性眼底的轻蔑一闪而逝——显然关璎脸上的笑容和客套的招呼让对方理所当然觉得谄媚不喜!
来找茬的吧?来得正好,于是关璎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当然,她心底的嘲讽和算计自然没有人能真正清楚!
就在主宾双方三个女人正在以眼神厮杀时,来客中一个眉目俊朗的少年在打量了关璎几眼之后恍然大悟:“咦,怎么是姑娘你啊——”原来这少年正是五年前在原来的“云客来”,现在的“云霄”门口让侍卫跟关璎父女借马车的人,来头还不小,当朝十阿哥——想到现在大半个北京城都知道的“云霄”,十阿哥便兴致勃勃想要与关璎叙叙旧——
关璎其实在第一眼便认出了他,此刻却不想跟他套交情,当即便在他开口之前打断他的话:“公子看着倒有几分面善,气质更是不凡,倒不像是小女子结交得起的——”
“不过——不管今日几位贵脚踏贱地为何而来——只要别在心里怪我这做主人的不懂待客之道,我便欢迎的。”满含戏谑的笑言中,关璎也似笑非笑扫了那两名女子。待碧纱紫箩二人已上了茶水,她又浅笑道:“不过山野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好东西,请见谅!”
闻言,二女也想起上一次见面时的不愉快,年纪小些的伊喇欣月瞬间涨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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