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不跟他斗嘴,他也是为了我好,于是就着手让他们去准备了。
日子就订在半个月后。
我本身对婚礼这东西没多大感觉,日子也没看,就答应了爸妈,让他们自己去弄,反正我的性格就是,明天干的事,今天绝对不提前干了,我怕麻烦。
到了晚上八点多钟,师父说要把鬼姐引出来,将这种吸精的案子尽快处理了,好着手准备我们的婚礼。我转头去看师父,我问他真的很想办婚礼么?他说,那些场面他也不是很意,如果我想办就办,不想办,就不办,反正就是看我的意思。我知道师父也是一个一切从简的人,但是我爸妈很想办嘛,那就办呗。我把想法跟师父说了,师父说,我们这里的规矩,他不懂,爸妈先办着,有什么地方需要他帮忙的,尽管让他去做,我点头说好。
其实我家里人,外公外婆,包括我爸妈,都对师父有一种尊敬过头的意思,就好像是怕麻烦师父,又有点尊重他,真的有什么事,也不好意思开口跟师父说,搞得师父是一个大领导一样。
不过,我以前也觉得师父像一尊神佛一样,我想跟他亲近,又怕亵渎了他。
现在慢慢接触下来,发现师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这个普通人会的东西比别人多了那么一些些。也正因为会的东西多了,肩上的担子就比别人重了。
师父以前不爱笑,那是因为师父心里藏着事,现在姜嫄娘娘不再被困在阵法里,师父的性格比原来开朗了很多,这一点,我很有成就感。
我跟爸妈说,不要把师父当作以前的“白老板”,师父现在是他们的女婿,不用事事都那么客气的。
爸妈点头说好,可是一转身,还是对师父很尊敬。
我也没办法,一时让他们改掉这个习惯,恐怕是不可能的,慢慢来吧。师父一年一年的活下来,年龄比我爸妈是要活得长一点儿。
师父拿着那个米斗,走到大门口,然后用龙绳把这个米斗吊在了大门口,在大门的下沿,放了三十六枚铜钱。我们在屋里,把男人的阴魂放出来,守株待兔,等那鬼姐再次自动送上门来。
这一等,等到了晚上十点多钟,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鬼姐昨晚被我吓到了,还是怎么滴,反正就是没有来。
外婆年纪大了,经不住熬夜,师父让她先休息去,她看到有师父在,也很放心,于是就回房睡觉去了。又守了半个小时,爸妈也熬不住了,先后回了房,这下子堂屋就剩下我、师父、白荀还有修灵。白荀听说有鬼姐,兴奋得不了了,说想听掉尝尝味道,可是因为我之前骗他说吃了阴魂会变丑,他最后折中想了个办法,说只舔一口就行了,只尝尝味道,不吃进肚子里。
我看着师父,问他怎么会生出这么奇葩的一个儿子来,师父耍赖皮,说白荀是我生的,肯定是随我,我说怎么随我呢,我这么可爱,修灵直接在一旁吐了起来,我踢了他一脚,他说他老了不能熬夜,于是接着白荀跑了。
白荀被修灵拉跑,一脸不高兴,修灵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立马高兴得跟抢到了香蕉的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不亦乐乎。
我真的很好奇,师父这么沉稳的一个男人,怎么会有白荀这么活泼得快蹿上天的儿子,这两父子的性格真是互补!
我和师父目不转睛地守着米斗,慢慢地,看到米斗变成了两个,我甩了甩脑袋,还是两个米斗,一模一样。那两个米斗慢慢地转,慢慢地转,我眨了眨眼睛,两个米斗合成了一个米斗,还在转着,由慢变快,最后疯狂地转动了起来。
师父说,这是在人间强行打开一条路,供阴魂来走,等一下鬼姐会顺着这条路走上来,但是鬼姐并不知道这条路是被强行打开的,她还以为是走在阴司呢。
我同师父说,你好狡猾啊,把人家鬼姐给骗上来。
师父说,鬼姐本是风尘女子所化,在世的时候受了不少苦,所以在阴司也有这样的规定,专门针对风尘女子,只要抓满一百名喜爱淫乐的男子,阴差就允许鬼姐去害一个人,那个人无论是谁,只要鬼姐想要他死,就能够打破阳寿的约束,让他断命。——这是阴司给鬼姐的一次平怨的机会,一般的鬼姐,在带了一百个阴魂回阴司之后,杀的那个阳寿正旺的人,就是第一次破她身子的负心人。
我点点头,很能理解鬼姐杀第一次破身的人的心情。
女人一般都有这样的想法,对陪自己的初,夜的男人,都有着莫名的情绪。鬼姐的初衣夜大多数情况下都不是自愿的,都是被强迫的。相对来讲,鬼姐的初夜,就是她人生最黑暗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