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
“怕么?”
“有…;…;有点。”
师父抚了抚我的头发,淡淡道:“莫怕。”
我乖乖点头:“嗯。”
修灵在一旁插话道:“‘夜行’族长不能思凡心的啊!这是有反族规的。”
我头也不回,踢了他一脚。
臭和尚电灯泡,跟过来干嘛呀,真是的!
夜很静,没有虫鸣,只有呼吸声浅浅淡淡。
如此等候了半晌,那根香燃了一半,四周突地起了一阵冷风,吹得人心里直打哆嗦。我拢了拢衣服,修灵和尚立即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我,我推了推,说不要,于是他向左行了一步,替我挡住了那边来的风。
我往师父身边靠拢,身子暖和了些。
天外银河露出昏惑的光,朦胧又虚无。近处寒雾迷漫,异香缭绕。
借着公园幽暗的路灯,我突然看到许多细小的如萤火虫般闪亮的光,慢慢亮起在我们的脚边。那些亮晶晶的小光点慢慢向我包围,有几点离我最近,我伸手去抓,却摸到一片空无,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在发光,只是一片黑暗中有金光点点。似乎那金光本就是它们的身体。
并不是萤火虫,因为光亮不是亮黄或桔黄,而是赤金。纯正的金色。
修灵和尚双手抱胸,惊道:“小禾苗,灵凤玉佩在你身上?”
我又打了个喷嚏,伸手摸了摸脖子上师父送我的玉佩,回道:“是啊,怎么了?”
“我去!大手笔啊!”
怎么听怎么觉得他说这“大手笔”的时候,其实是想说“大煞笔”。无奈有师父在场,我也不好太过于粗口,于是装作没听见,就此带过了。
那些金色的亮点在我身上逗留了一会儿,渐渐远去。
“师父,这是什么呀?”
师父道:“佛灵子。”
“干嘛用的?”
“它们闻过你的气味,便会记住,日后若遇到险事,可告知于我。”
“佛灵子是你养的么?”
修灵和尚插话:“佛灵子乃天地孕育的灵物,怎么会听命于白老板呢?诶,话又说回来,白老板,你怎么能操纵佛灵子呢?莫非你也是天地孕育的灵物不成?”
我踢了修灵和尚一脚:“口没遮拦,打死你。”
师父牵着我的手,绕到木屋子的后面。那里是一个五彩滑道,人可以坐在里面直接滑下去。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型的滑滑梯,只不过这滑滑梯最高处是在山上,而最低处是在山脚。
修灵和尚也跟了来,感叹道:“修造这园子的人费了不少功夫。”
“就你话多!”我用力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块,没有踢动,那些石块被镶嵌在地上,一直从我们的脚边延伸到五彩滑道的底端。朝那滑道下望了望,真的全是石块,没有其他任何辅助工具。虽然被磨得很圆滑了,可是从这里一路滑下去,屁股不开花也会疼得很。不知道玩这项运动的人是怎么想的。
修灵和尚哼了一声:“用石头符文取过路人的精来保地气,够损的。”
我没听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
只见白光一晃而过,我偏头去看,师父手中多了一把长剑。
修灵和尚大惊:“我靠!阴令!”
“什么阴令?”我问。
他道:“这柄剑啊!是我们七宝古寺的古物啊!怎么会在白老板手中?”
师父眉眼淡然,手挽了个剑花,将长剑抵在修灵和尚的脖子上:“你方才说,阴令是何物?”
修灵和尚立马慌了,结巴道:“我、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灭口,我不会告诉主持说阴令是被你偷了的。”师父轻笑一声,剑身一转,一割,修灵和尚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五公分长的血口子。
那血口子两边的皮肉翻着,看着都疼。
修灵和尚却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我不禁佩服他忍痛的能力。
师父将剑收回,剑身上修灵和尚鲜红的血慢慢消失,融进了剑里边。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修灵和尚抱着手臂,带着哭腔:“这下你满意了吧,我被阴令喝了血,如果我不听话,随时可以被你弄死。”
我咽了口口水,替修灵和尚肉疼。
师父没说什么,用长剑在地上画了一个简易的八卦图。
“乾、坤、离、坎、震、巽、艮、兑…;…;”他每说一个字,便用剑尖在相对应的方位划一道线,有横有竖,想来应是破解什么阵的招式。待到全部都划完,又伸出左手开始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