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们是谁?你等她们做什么?”
“我害死了她们。”他头顶的两只角突然闪出了红色的火光,手一展,一把折扇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稳稳落在他的手中。他拿着扇柄,在另一只手上轻轻打着拍子,俨然一副公子哥的模样。
“姑娘,你走吧,我也该走了。”
我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既然如此,那再见哈。”转身走了几步,那些阴木藤迅速向我围了过来。我吓了一跳,回头去看那男子,他挥了挥手,道:“让她走。”话音一落,那阴木藤自动往两旁撤去,让出了一条小道。
我扫视了一下四周,又动了动脚,真的没有阴木藤再缠过来,不由大吃一惊。
他竟然能操纵阴木藤!他究竟是谁?
不会是那头怪牛吧?
抬脚刚准备走,一个修长的黑影在小道的那头缓缓行来,手里拿着一柄长剑,剑尖直朝地面。近了,发现居然是师父。
我三步并作两步扑上去,挽住师父的手。师父抚了抚我的头发,语言虽是埋怨却调子温和:“不是嘱咐过你遇到危险要握着灵凤玉的么?怎不听话?”
“情况太紧急,我一时给忘了,嘿嘿……”
师父检查我身上的伤口,低声道:“疼么?”
我摇头:“一点都不疼。”只是些皮肉伤,没有伤到要害。
正与师父说着话,一道白光射来,师父眼神一变,拥着我闪电般地转身,一甩手,凌空将那光给握住了。这套动作几乎就在半秒之内完成,我甚至都还没看清楚那白光是个什么东西。
“大殿下,久违了。”
一个磁性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是头上长角的男子。
我左右看看,这里除了我们三人,再没有其他人,他喊的大殿下,是谁?
师父将我往身后一揽,同时阴令剑出鞘,正对着男子而去。
男子头顶两只角上的红色火光暗了下去,侧身躲过阴令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到了十米开外。
“大殿下仍是那样铁面无私啊。”他道。
师父淡淡地回:“善恶到头终有报,吾不过依法办事罢了。”
子仔细看了我半晌,然后转过身去,也没有继续理我们,独自向前走。每过一根树枝,阴木藤便自动往两旁退去,为他让路。当过了这一小段路,那些阴木藤便又重新围扰起来,遮住他一部分身影。
月光幽幽洒下,他独自朝阴木藤深处走去,偶有几片来不及退去的阴木叶拂动他的头发。发丝扬起,又落下,莫名添了些凄清。
我望着他的背影,扯了扯师父的袖子:“师父,他到底是谁啊?”
“一头牛。”师父收起剑,牵着我往相反的方向走,“许多年前,他杀了三名百越族人,我将他封在了伏牛山。”
“什么?”
恰好跟我听来的传说对着上口!
可是,怪哉!被当成传说的事情,至少得有百十来年,师父的外表这样年轻,他到底多少岁啊?
师父牵着我走,我忍不住问道:“师父,你几岁了?”
师父停下脚步,白月光照得他的脸上一片肃杀之气:“小佛,我告诫过你,有些事该知道,有些事不该知道。”
我愣愣点头,鼻头一酸,不敢再多嘴。
走过阴木藤的黑雾结界,到了黑雾峰这边的悬崖上。
师父忽然问我:“小佛,大道言有十方世界,我们到底处于哪一方世界之中?”
“啊?十方世界?”我一听,懵了。
“你知道庄周梦蝶么?”
“知道啊。”
庄周梦蝶大家耳熟能详,是出自战国时期道家学派的庄子之口。那是一个非常有哲理性的命题。大意是庄周有一天梦见自己变成一只蝴蝶飞在花中,惬意无比,可是醒来后却发现自己是庄周,一时惊惶,不晓得自己到底是庄周在梦中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在梦里变成了庄周。
师父没有再问我,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
我轻轻推了推师父,他回过神来,轻轻“啊”了一声,然后将目光投向悬崖下,我也跟着看去,心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出去呢?
不看还好,一看吓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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