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回答就进屋了,用力关上门,加锁。门外开始传来声音,威廉在跟她道歉。她一句也听不进去,回房间收拾好衣物准备冲个热澡,然后上床睡觉,她早已经疲惫不堪。
她开始厌倦和威廉争吵那些芝麻点儿大的小事,厌倦和他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她对威廉监视她感到非常厌恶。她能熬多久这样的日子?她还没开始和威廉真正生活在一个地方就已经想逃走,以后的日子会是怎么样她不敢继续想下去,蒙头就睡。
次日一直到中午她才睡醒,醒来的第一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女巫去哪了。她下床掀开窗帘,一道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用手去挡住阳光,才发现已经是正午,她昏睡了半天一夜。
“猫头鹰?”她无意识的自言自语后伸手打开锁,推开窗户。
它朝这边飞了过来,扑腾两下翅膀停留到屋沿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看,偶尔转动脑袋,有几分可爱。蕾很快发现它的脚上多了一个铁管子,她在小说上看到过这样的情节,主人公会把铁管子里的纸条取出来,然后放入自己的纸条,这叫传信。她照做了,发现里面真的有纸张。她刚取出信猫头鹰就飞走了,她连喊几声后它已经消失在晴空万里的云霄端。
不管纸条里是什么内容,她都已经得到了一个喜讯,猫头鹰活了下来。她心里的内疚感即刻消失了,心情大好,兴致勃勃铺开缩卷的纸条。果然是女巫,她在信里说自己去看麦迪和麦科,估计会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等她回来后她会承兑诺言,让她再见一次父母亨德和阿曼沙。
“她没忘记这件事情。”蕾开心极了,激动的握紧信条。
她打算去镇上买一个铁盒子和一副锁,把这张信条和以后的信条都存放起来,这将是她一个人的秘密,谁也不会知道。她坐在床尾忍不住偷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一份让她可以呼吸的自由。在她无助的内心深处,这个秘密将会是她最可靠的朋友和伙伴。
兴奋至极的时候,蕾突然间感到了沮丧,眼神失落。她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那一刻她几乎不认识自己,她怎么会有胆大包天的勇气,差点惹出大祸。她感到愧疚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没错,她要去质问威廉他有什么权力剥夺她的人生自由。
想到这里,蕾把手上的信条藏到了枕头下,起身走出房间。她四处探视,视线被门边的角落吸引,她过去后看到一把飞帚,还有一双鞋子和一顶帽子。她很惊讶,发现墙上贴着一张白色纸条,伸手拉了过来。
威廉不仅没有责怪她,还为她准备了这些道歉的礼物,令她倍感意外。蕾蹲下身子拿起帽子带到头上跑去镜子前照了照,自言自语说,挺帅气的。她又细看了鞋子,虽然不懂得分辨质量好坏,不过对外形很满意。最后是飞帚,她看到上面已经刻上了主人的名字,尼克。
蕾深呼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些东西和威廉对她的理解都是真的,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她想现在出去散步,打开门时看到威廉正在骑马,她的马被马夫牵着。她立刻回房换上了骑马装,飞奔出去,跳上马背。
她已经熟练的掌握了骑马的基本姿势和动作,她赶上威廉的步伐,在他能听到的距离里说道:“那些是你准备的吗?谢谢你。”。
“不客气,我怎么能让未婚妻失信于人,这也就等于我失信于人。”威廉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却不影响她的兴致。
“我还是不习惯这个称呼,你为什么不继续叫我的名字?”蕾问他,阳光照在她脸上,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地面上已经看不到积雪。
威廉干咳一声,面看向她。这张阳光帅气的脸一定很容易博得女人的芳心,蕾想。他们互相对视的瞬间,威廉以为自己已经吸引了蕾的眼球,胜利在望的时候,蕾突然把视线移开了。他们之间的那层隔膜又出现了。
“以后我会跟大家说,她是我妻子,不可能说,她是蕾小姐。你觉得两者哪一个好呢?”威廉转回头直视前方,提醒自己不用心急,他想要的只需要耐心等待。
蕾当然想说后者好,但是她不能再三去触碰威廉的雷区,这只会对给她带来麻烦。威廉需要什么她已经很清楚,而他到目前为止都是妥协的一方,往后她做事一定要分寸。最后她默认了威廉的结论,只要威廉对她守信,其它事情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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