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譞儿今日舌战真是精彩绝伦,令人叹为观止!”房内无人,司徒瑄悠闲坐着饮茶道。顾文譞也不顾斯文,上前一屁股踱在垫子上,拿起整把茶壶往嘴里咕噜咕噜喝完一壶后,完了四叉八仰地躺着叹道:“你还说,真的是累死我了今日”
“能者多劳,果然如此”司徒瑄闻言笑着走过来蹲下扶起她,让她倚赖在自己身上,为她捏肩捶腿。
“哼,没办法,谁叫我是个劳碌命呢”顾文譞疲倦地说着。
“你今日争论可有发现什么”司徒瑄一脸宠溺地看着顾文譞。
“你别卖关子了,你发现了什么直说,不然你也不会这么问”顾文譞伸伸腿伸伸腰打了个哈欠道。
“宁惠帝对这一帮贵族似乎很是宽松,而这些贵族也似乎很放肆,在殿上不顾宁惠帝尚在场,公然引发事端,有意破坏议盟,尤其是那个严肃敖,虽然很多话不是他说的,但都是他的人说的,如此,其中或有其他不可言说的隐情也指不定。”司徒瑄一脸认真地分析着。
“今日这些发声的贵族,都是以军功立家的,他们的父祖兄弟多死于征战,对国家功劳甚大,他们恃功而骄些,宁惠帝因敬重对他们多宽松些,也是情理之中啊”顾文譞闭着眼睛拍了拍脑袋道。
“人人但只言魏阳封王过多,有危皇权,殊不知这些贵族手中也有不少权利啊!”司徒瑄不由得感慨道。
“每个国家的体制不一样,忧患也不一样,你看那韩章国,倒是没有什么武将夺权的危机,可是重文轻武,将领无权导致国力太弱,此也非长久之道啊!”顾文譞接着话头道。
“那你楚云呢”司徒瑄明知故问地笑着道。
“楚云世族为一患,丞相集权亦为一患!”顾文譞也不加掩饰地说着。
“好嘛,你倒好把自己多绕进去了”司徒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
“我所说的都是实话呀,孝安欲用我来牵制除去世家。殊不知世家贻灭殆尽之日,也是我羽翼丰满之时,此之谓‘除狼得虎’。”
“可不是嘛,你不就是一只母老虎”司徒瑄调侃道。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顾文譞爬起来道。
“母老虎母老虎……”司徒瑄依旧不改口地叫着,边说边跑。
“好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顾文譞撸起袖子便去抓他。正是朝政虽然多纷扰,幸有知己可慰心。
“多亏了丞相,我楚云才挽回了颜面,在议盟中也有了比较大的优势呀”景川伯王宁在同孝安帝禀报一些缔盟相关的事情,感慨地说着。景川伯是三朝老臣,享爵而不争权,因此上颇受孝安帝的信任敬重。
“是啊,顾卿真乃肱股之臣也,”孝安帝也笑着说道。
“那陛下打算赏她点什么呢?”
“老卿家,你说呢”
“臣不知”景川伯笑着拱手摇头道。
“哈哈,此事朕心里已有打算,等回到凌安自有安排”孝安帝开怀大笑道。
“陛下仁厚,赏罚分明,百官自然心悦诚服,恭谨以肃上”景川伯称赞道,孝安帝笑而点头。
“陛下,凌安那边有奏章来了”小太监从侧殿进来低头在张贺身边说了几句,张贺接过他手内的匣子,示意他退下,走上前对孝安地说道。
孝安帝拿过奏章看了起来,见无甚大事,不过是澶王成王等寻常问安以及朝中一些琐碎事情,看了一眼便放下,与景川伯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