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司徒瑄怕顾文譞胸口全湿,衣服贴肉,被人看出端倪,于是下水救了顾文譞后并不带她上岸而是往下处游了一段,于是便来到了祥和殿外。见她一时呛水昏迷,司徒瑄便忙与她胸口捶按,“咳咳”顾文譞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咳嗽着道:“你能不能专业一点呀,疼死老子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还说,谁叫你二愣子似的去拉那女的,不然也不至如此”司徒瑄边说边与她拍背顺气。
“不拉她就掉下去了呀”顾文譞白了他一眼道。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女的掉水,自己爱作自己爱掉,与你什么相关,你就不管不顾地冲上去,真的是一点都不会照顾好自己”司徒瑄与她擦着头发上的水道。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有意的,而不是不小心真掉呢”
“这种女子我见多了,小小把戏,何足道哉”司徒瑄拧了拧衣服上的水道。
“喔?这么说,晗王可谓‘见多识广’哟”
顾文譞重重地说着见多识广四字。
“怎么,夫人吃醋了不成”司徒瑄一副不正经地玩笑着。
“去你的就你嘴贫”顾文譞拍了拍衣服站起来。走上几步,只见祥和殿,殿宇寂寥,古木高长,四周静寂无人,荒凉一片,杂草重生,鸦雀啼号,虽是绿树参天却并无半分生机,惟觉死气沉沉,虽是炎炎夏日,却阴风凄惨,令人不寒而栗,阵阵寒气渗人心脾。一棵足容三个人环抱的百年槐树从殿墙外伸到祥和殿内,枝枝丫丫的如蔽天日,只不过祥和殿门窗被封死后,那些探进祥和殿内的枝丫也被砍去了。
自从平抚帝驾崩后,孝安帝便下令将此处封存,门窗封死,不准任何人进入。顾文譞抚摸着这古壁旧垣不由得思绪万千,昔日帝王之所已成寥落古院,往日父子情缘也成后世争论之辞。天下后世有公论,是非曲直自有历史评说而她要做的就是将真相揭露出来,好让青史正载,后世公论。
“凡事切莫操之过急,一切还待后定,你且宽心,这里离俊殷殿(怀王处所)不远,我们还是先去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吧”司徒瑄见顾文譞触景生情于是安慰道。
“你对宫中情况甚是了解呀”顾文譞随口感慨了一句。
“因为怀王,所以多少知道了些”司徒瑄看了她一眼说道。顾文譞也没往他处想,二人一齐往俊殷殿而去。及至换完衣服便去见孝安帝,于是众人才放下心来,直至日入时分,众人才出宫来,回府休息。倒是司徒瑄不嫌累,反而拉着顾文譞上街游玩。
宫里热闹完了,民间晚上才是最热闹的。此时街上已经摆满了各色的鲜花果品,还有各式各样的杂技表演,男男女女俱自谈聊,可谓灯火通宵。而因为古代张敞画眉表现的夫妻恩爱情深,所以每到缘定节这一天,就有许多男子也会为女子画眉,效仿古代画眉之举,以期情意天长地久。司徒瑄见此也不觉动了心思,便包下一个厢房。
“你这是何意?”见司徒瑄带她到了一个无人的房间顾文譞不明所以地问。
“为你画眉描双黛呀”司徒瑄拿出眉笔挽袖欲为。
“也!我是堂堂‘男儿汉’,若是画眉成何样?不画也罢,不画也罢”顾文譞摆手摇头。
“这是夫妻间的闺房之乐,又无伤大雅,画上一画又有何妨”司徒瑄说着便要去画。
“哪个与你夫妻,你不要老是占我便宜。”顾文譞扭头故作嗔怒之态。
“今日我就要占你便宜,就要给你画上一画,看你怎样”司徒瑄一手拉住她一手就要上去画,顾文譞躲闪不及便威胁着道,“你要是敢给我画丑了,我就扒了你的皮”
“那你别动,你动了当然要画丑啦,到时候给你画成丑八怪可别怪我”司徒瑄笑着去画眉,而顾文譞也很配合地乖巧地待着不动,而事实证明画的丑丑跟动不动真没有关系,纯属技术问题。顾文譞一见司徒瑄给她画的两条大黑虫,对着镜子直吸气,而司徒瑄则在一旁笑得直叉气。
“笑你还笑,看我怎么收拾你”顾文譞说完拿起眉笔扑坐在司徒瑄身上按着他就画,那司徒瑄嘴里说着不要,可是并没有太大力地去推她,不然凭她那蚊子力怎么可能胜得过他。
及至他的眉毛画好了,顾文譞开心地坐在地上直打滚。司徒瑄见状也忙拿镜子一照,只见那双眉似毛毛虫从火坑里打滚出来一般又黑又粗,于是不免嗔怪道:“我好歹也算是剑眉星眸吧,怎么到你这就变成了黑炭大虫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这本来也是芙蓉如面柳如眉,到你那不也成了两条毛毛虫吗。我们这叫彼此彼此,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顾文譞无不得意的说道。
“好一个彼此彼此,那我们就是彼此夫妻咯”司徒瑄也不甘示弱地调笑道。
“晗王开口闭口便是夫妻看来还是要早早成亲,早觅良人呐”顾文譞微微笑着道。
“那就要看成你什么时候嫁喽”司徒瑄进一步盯着她道。
“我若是终身不嫁呢”
“那我便终身不娶”
“我若是嫁呢”
“那我便三书六礼为证,十里红妆为聘,一片真心为盟,换两人白首之约”
“我若是所嫁非你呢?”
“那么我便终身独居”
“公子情深如许,岂敢负之?”顾文譞俏皮地歪着头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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