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司徒瑄都衣不解带守在顾文譞身边,第三日早顾文譞终于醒了,她醒来见司徒瑄坐在床边用手支着床头打瞌睡,一脸憔悴,可是依旧难掩风采,她欲抬手唤他,却感觉身体撕裂一般的疼痛,不由得“嘶呀”了一声,司徒瑄习武之人对一切动静自然敏感,闻声醒了过来。见她一脸苦痛,忙轻按她的手臂道:“你伤口还未复原,不要乱动,小心伤口又裂开。”
“已经裂了”顾文譞望着他一脸苦笑道。
司徒瑄闻言又拿了药,伸手要去扒顾文譞的衣服与她整理伤口。顾文譞忙抬手止到“不必,我自己来”,她这一着急抬手,伤口又裂得更开了,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司徒瑄见状又是心疼又是劝解道:“你昏迷的这几日换药换衣都是我动的手,该看的早看完了,现在还躲什么呀”边说边将两个枕头垫在床头,扶着她轻轻靠在床头。
“你……我……哎”顾文譞深知这几日自己昏迷,如此自然不可避免,无可奈何地道:“那你知…知道了?”
“你说呢”司徒瑄一脸坏笑地回道,继而就要去扯顾文譞的衣服。
顾文譞又忙止住道:“还是我来吧,不牢费力了”于是司徒瑄只得停手将药递给她,见她不动,于是又背转过身来,顾文譞这才宽衣换起药来。
“其实早在芙醉阁时我便知道了”司徒瑄背对着顾文譞说道。
“什么,你…”顾文譞闻言愣了一下,止住了换药说道。
司徒瑄也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我有我的苦衷,还望你替我隐瞒此事,我自当感激不尽”
“你放心,于你不利的事我绝不会做,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你…我…多谢!”顾文譞闻言先是心头一震继而又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问司徒瑄道:“你如此帮我,所求为何呀?”
司徒瑄深深看了顾文譞一眼道:“我所求为何,你日后自然知道了”
“不管你所求为何,今日救命之恩,我顾文譞记下了”
“别光记呀,你准备拿什么报答我”
“啊”
“大恩不言谢,不如你以身相许吧”
“啊…我…”顾文譞一时脸红语塞不知作何言语。
“哈,逗你的,瞧你紧张的,我才不会让你为报恩嫁给我呢”,这句话是真心的,不过它后面应该还有另外一句“我要让你因为倾心于我而嫁给我”,不过司徒瑄并没有说出这后半句。
是的,他要娶她,不过那是要她心甘情愿,因为爱自己而嫁,而绝不是为了报恩而嫁。顾文譞一时尴住不知做何言语,恰好小二送来煎好的汤药,她正忙要接过药来。但司徒瑄却抢先一步端过药来,继而又舀出一勺子吹了吹递到她嘴边。
她忙说:“我自己来吧”。司徒瑄并不放手,依旧舀着药道,“你连这个都要同我争吗”。顾文譞不再言语,却也不喝,只一味看着黑黑的汤药,身体不自然往后缩。“不苦”司徒瑄知道她的小心思于是笑着说道,见她将信将疑,他便把手中一小勺喝了道:“你看,没骗你吧,真不苦”,顾文譞于是就着司徒瑄的手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果然不苦,还有些微甜,于是将大半碗药都喝净了。司徒瑄为她擦了擦嘴角,然后扶她躺下,嘱咐她多加休息。
张苦果然医术高明,顾文譞服完药后伤势日渐好转,精神头也足了起来,当然这也有赖于司徒瑄的悉心照顾。待顾文譞能走动时,司徒瑄便扶她在后院坐着晒晒太阳。
客栈后院虽不大,只有几间杂物库,所以平日只有老板娘等人出入,甚是清净,且院中栽有不少花草树木,于是司徒瑄索性用重金把它租了下来。放两把躺椅,每每扶着顾文譞躺靠在院里晒太阳,三月的春阳不骄不躁,暖阳阳的既舒服又惬意。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枝头的鸟雀也时不时高歌低语,蜂蝶在百花面前争先献舞,欲得花容一展,桌上每每放着一壶老茶,两个杯子。
顾文譞和司徒瑄便在这阳光下两两对坐,谈笑风生,颇似农家夫妇闲聊景象。吃药时,司徒瑄亲自端着汤药半是哄地喂着顾文譞,阳光落在他们清俊的脸庞上,显得他们那么光彩照人。司徒瑄有时候心想,若是能和她一直这般,闲来低语庭院下,笑看人间四季春,那么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顾文譞这几日静养一切倒也安好,唯有一事让她头疼,那就是三餐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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