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不知道吗,”颜礼晃了晃手中的茶碗,已经没多少茶了,“走,我们去村后的田里看看。”顺势把茶碗放下,颜礼站起身,对着榆钱道。
刚才王五告诉他们,庄里人的租田,大多在田庄后面。
去往庄后的路仅有一条,就横在庄子的中央,贯通了村前村后,大路每隔几米,就向旁分出了一条弯弯曲曲看不清前路的小道。
上了大路,首先看到的是一块刻着庄子名字的石碑——这是榆川郡的习俗,每个庄子前,都会立一块石碑,刻着庄子的名字,以便外人分辨。
只见那石碑上刻着“沿水”二字,说来也是奇怪,那碑看起来光滑干净,连一丝苔痕都没有,就像是新立的一样。
进了田庄,入眼的屋舍大多是用茅草黄泥垒成的,一家家挨得很紧。
主仆二人一路走,一路观察,渐渐发现了一些违和的地方。
这村里的屋子,都好像是开了一前一后两道门。
更怪的是,每家每户大都前门紧闭,略微有些破败感,反倒是后门,虽然也是简陋的实木门,但明显是有人经常打理,比前门干净得多。
“郎君,我怎么觉得这些屋子,都不太像咱榆西的呢?”榆钱迟疑道。
“嗯?怎么说?”颜礼一面四处瞧着,一面问道。
“咱榆西的屋子,大多较矮,而这里的房屋,好像是高了点,而且,榆西的房上盖的大多是黑瓦,而不是茅草。”
“咱们这儿的烧瓦技术,可是相邻几个郡里最好的,没道理别地都用的瓦,我们当地却不用吧。”看颜礼还在观察,榆钱接着说道。
“这倒是个问题啊……”颜礼低声道,“我们先去村后看看吧。”
颜礼二人顺利地出了庄子,到了村后,颜礼发现在田里劳作的人也并不多,心下有些疑惑,农忙季节,按理说这时候田里的人应该不少才对。
颜礼四处看看,在不远处的田里看到了一个正在埋头除草的壮汉。
于是上前问道:“大哥,我刚才来的时候,还看见这田里人挺多的,怎么就过了一会儿,人就少了那么多啊?”
那除草的男子闻声,一抬起头,还未开口,就让主仆二人心中一惊——只见那男子的脸上,从眼角到颧骨,横了一条像是某种利器所伤的狰狞疤痕。
那男子看到颜礼二人也是一惊,连忙低下头去,低声道:“是主家来的郎君啊,小人的脸在前不久被山寇所伤,惊扰了郎君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捂住了眼角,察觉到主仆二人的惊讶,像是有些自卑。
“没关系,是我唐突了,”颜礼对着他做了个揖,“哎,大哥怎么知道我是主家来的呢?”
“王管事昨天晚上让人给村长带了话,说是‘主家来了人’,小人看郎君不像是庄稼人,又带着一个小童,所以猜郎君就是主家来的那位。”
“哦哦哦,竟是如此。”
那男子又说:“小郎君,刚才在田里的人们听说了村长家的牛快生了,想要小牛崽的人,都赶去围观了,所以这田里才没几个人。”这是对颜礼问话的回答,他顺手擦了擦额角的汉。
颜礼看到男子的举动,笑了笑,说:“原来如此,那大哥你怎么没去啊?”顿了顿,他又继续问道:“大哥你说你们村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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