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小丫头,你是平州的人么?”平州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义营已经没了呢,
但若不是平州的人,他们又怎么会来平州呢?
“我前些日子随娘亲回了临城,昨日才回来。”小姑娘感觉稍微暖和了一点,声音也没有颤抖了,
她喝了一口热水,放下杯子,哈出一口白气在手上,搓了搓,才开口说到。
义营……关停了么?为什么会关停呢?难道将军他不愿意再开义营了?
小姑娘有些犹豫,但还是没止住自己的好奇心,“为什么会关停啊?”她问道,
“咱平州现在,”周川看了眼这个小孩,顿了下,才开口道:“不是以前那个平州了。”
“唉——小丫头还是不要问那么多了,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去把你阿娘给找回来,”
周川话说了一半,便僵硬地转了话题,这些事情,不是这种小孩子应该知道的,
再说了,平州的局势还未明了——只要他们此举能够成功,那么平州很快就会回到他们手里,
周川想到,
“好,”小姑娘听了周川的后半句话,便也顾不上去探究周川似是而非的语气了,
“我阿娘穿的是褐色的袄子,”她说到,“戴着银耳坠。”
“好,那你们是在哪里走散的?”他问道,
“在城门口。”那丫头回答道,
“成。”
周川应了声,便穿上了披风,出了屋。
上了街,周川向四周张望了一下,没看见什么人,
他顿了顿脚,把头低着,畏畏缩缩地往前走去,
“这天真冷啊……”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城门口走散的么,
那就先去城门口看看吧,他想,
平州的城门口,距离这里的胡同巷,不算太远,
没走多远,周川就走到了城门口。
平州的城门口是用巨大的黄色石块混着稻壳、糯米筑成的,刀枪难入,从外难以攻破,从内也不可能推夸它,
这城墙守护了平州城的百姓数百年,而现在它却成了许多人的“噩梦”。
“这里哪有人咯……”周川远远地望着城门口,喃喃道,
城门口集结了许多守卫,他可不敢直接过去,
他换了个方向准备去不远处的义营看看,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脚下一扭,
“哎呦——”他叫了声,“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是个耳坠儿,周川弯腰把这耳坠捡起来,用手捏了捏……
嘿!还是个银子的,
……银做得耳坠么?
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往义营方向看了看,
唉……
他叹了口气。
另一边,
“回来了?”言一头也没抬地问道,
“回来了。”游道应了声,便没说话了,
“怎么了?”
“我们在做最后的准备了,”游道看着言一的背影,轻声说道,
“所以?”言一停了手里的事,转过身来,问道,“那群人的身份,你弄清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