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想象出那个年轻人的样子,话虽然不多,但是深受邻里的亲近与喜欢,性子沉稳而喜欢冒险……那这么个人,又怎么会死得那么早呢?
“……是为了救我,”姜阿婆看着言一的眼睛,缓缓说道,“他本来被派到了临城去,但是中途得知了平州城的沦陷,跑了回来,然后为了救我,死在了蛮人的刀下。”姜阿婆的声音缓慢而带着沉重的悲伤。
“他救了城内的很多人,立了大功,但是却因为违抗军令,在死后被降了罪,功过相抵,他无功无过,就这么被这座城池的新人给忘记了。”
但是我不会忘记,我守在他死去的这个角落,建了医馆,收养了好些无家可归的孩子,然后看着他们长大,再告诉他们关于你的事情,这座城池里,终究会有人记得的,她想到。
言一闻言,自觉自己的问话有些冒犯了,便不再开口,等到姜阿婆回过神,她又继续讲解起了地图。
两人正细细地研究着地图,而远颂军这边,已经动军前往了连禾关。
虽说他们说的是要里应外合,但是多做一些准备,就能减少一些损失,况且,既然现在有了转机,杨大将军可不想只是把这些蛮人给赶出连禾关就算了,拦截粮草、骚扰百姓,甚至让大家伙都过不了一个好年,这笔账,他可得好好和蛮人算算……
“小军师,可还撑得住?”一个汉子在旁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游道苍白着脸回到。
现在是行军途中,就连杨大将军都是骑马而行,自然不可能给他一个人单独安排一辆马车。
游道只能骑着一匹矮马,慢悠悠地跟在军队的尾巴后面,偏生这条路又格外地崎岖,让没骑过这么长时间马的游道,吃足了苦头,几天下来,他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虚弱。
但幸而周围的将士一听他是个在谋士手底下做事的人,便没对他这副样子再看不顺眼了,还时不时地会多关照他一些,尽可能地挑了些好走的路出来让他走,这才让他稍微好受了些。
不然,游道可能还没到连禾关就直接倒下了。
“咱们最多还走半日,就可以见着连禾关了。”旁的人对着游道说到,意图让他打起精神来。
“好……”游道笑了笑,他其实没这些人想得那么“娇弱”,虽说他平日里没怎么骑过马,但是他好歹也是在外面做了这么久的事的人了——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刚刚出府的公子哥了。
况且,他一想到言一正是因为这些蛮人才下落不明,他就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儿——他们且看着,他一定会让那些蛮人付出代价!
在此之前,这点苦他还是受得了的,游道咬了咬牙。
到了连禾关附近,游道才准确地认识到——为什么谋士们都说这连禾关是个易守难攻的“险关”。
通往连禾关只有一条路,还是一条不怎么宽的羊肠小径,除此之外,放眼望去,周围尽是些长得奇形怪状的石头,连用以遮蔽的树木都看不见几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