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好。”
等人都走了,杜柙才从胡同口出来,他长吁了一口气,手心已微微汗湿,确定了,他想,果然,这玉佩就是那两个小姑娘的。
他让随行的人都先回去,之后便提着一口气,顺着两个孩子消失的路口追了过去。
让他看看,这两个孩子,都是些什么人。
……
另一边,言一好不容易才把搜查的人引到另外一边去,给这对有情人留足了温存时间,她又等了会儿,百无聊赖地开始观察起了这艘停在渡口处的、漆黑的船。
这船不是单纯的云州船,言一看见船侧有个不甚明显的家徽一类的图案,是黑色的,遇了水,在阳光底下显出一点亮色反光出来,言一的目力极好,很容易就看出那船上的图案是个变了形的“杨”字。
这船竟是杨宿将军统领的远颂军一脉的么?
言一神色一怔,想当初,这杨宿将军也是一个神仙一样的人物,十岁边关入伍,十三岁就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兵头子,后面被远颂军的将军看重,收为义子,领在身边教养,沉寂了几年,后老将军战死沙场,这将军以十九岁之龄,领着远颂军把蛮夷打回了大河之外。
只是后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言一记得,这将军在她死的那年,好像都还未婚配,哪怕国都动乱,他都没有从边关回来过——是一个实打实的中立派。
但是这远颂军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征兵呢?
奇怪……
又等了会儿,杨家子一个人偷偷摸摸地从小树林里跑了出来,往渡口走去。
言一一瞧,也起身准备走了,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孩儿在家里做些什么呢,她想。
这一边,游道和小世子两人,终于是回到了家里——当然杜柙也在宅子外挑了棵树,往上一跳,借着树叶隐藏起来。
住在西宅这边啊,他在心里安想道,看来家境不错,但不像是能买得起这种玉佩的样子。
他愈发觉得这玉佩就是将军送出去的了。
这时候言一也到了家,她提着个小篮子,装作刚从江家回来的一样,推开门走了进去。
怎么好像有人在窥伺?言一正要关门,眉头一皱,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她往对面门前得那一颗树上一瞧。
那里……有人?
杜柙接触到了言一的视线,整个人一惊,顿时就不敢再动了,他悄悄收敛了本来就不重的气息,垂下眼皮,整个人安静到了极致。
这小姑娘不一般啊,像是个训练有素的暗卫一样,这么擅长侦察。
又过了片刻,一阵风吹了过来,言一顿了一下,半闭着眼打了个哈切,好像就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才没有关门,可杜柙可没多想,他没动,由于太过安静,他身边甚至还落下了一只麻雀,他仍然没动——因为言一看似放松了警惕,但手一直放在木门上没移动过,她还在注意着,甚至是更警惕了。
又过了半刻,麻雀飞走了,言一终于伸手揉了揉眼睛——看来是她草木皆兵了,云池镇这个小地方,哪会有这么厉害的暗卫呢……
真是,太久没动过手了,人都要锈了,她在心里抱怨了两句,看来这拉练还是要继续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