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阮软七绕八拐的走出临水阁,双手背在身后像个散步的小老头。她的脚闲不住,吃完饭就想出来转一转。
绿水堤畔,杨柳依依。橘色的光落在湖面上,连连粼波随风而起,?归巢的鸟雀忽而略过,惊起一片涟漪。
黑衣女子黑衣简净,衬得肤色更加白透,柳眉弯弯,杏眸里泛着一丝冰冷和悲凉,视红尘凡事为一切虚无般。
背靠池塘边的柳树坐下,双腿悬在水面上轻轻晃动。
“哎。”阮软连叹三声气,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好焦灼,看什么都不顺眼。一早上起来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发燥,甚至想找个人打架。
可真奇怪。
“汪!”
耳边突然响起傲犬的叫声。那只大白狗最近又肥了,威风凛凛的摇着尾巴朝她走来。
“汪汪汪。”傲犬在两米远的地方连叫三声。
阮软对它招手,小家伙先是傲娇的仰起头,等了几秒后才蹬着小腿走到她身边。
“汪~”了声,跳到阮软腿上。
“汪汪~”快给狗爷梳梳毛。
“我听不懂狗语,哎~”阮软摸了摸傲犬的脑袋,小家伙舒服的眯上眼睛。
“你别睡啊,和我说说话。”阮软捏了捏傲犬的耳朵,又摸摸它的后背。
小东西只觉得舒服,惬意的眯着眼睛。它听不懂人话,所以不去理睬阮软。
阮软幽幽叹气:“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苍凉如狗......”
“呵。”身后有人冷笑。
转头,是个不想见得人。
阮软抱着大白狗站起来,一道黑影立马挡住她的去路。
“总算出临水阁了,我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王恒逸阴阳怪气的说,唇角往下弯,万年不变的铁板脸紧紧绷着,都不用去担心长皱纹。
真是晦气。好不容易出来散个步,还能偶遇渣男。
眼底的冷意愈浓,她笑:“瞧瞧你这张小嘴儿甜的,就和出了厕所没擦似的。”
“你!”
两人见面时免不了一顿唇枪舌剑,针锋对麦芒,相互看不顺眼。
明明这张脸和雪儿极其相似,可性子却南辕北辙,不似她的温婉贤淑,听话懂事。
王恒逸盯着阮软的脸,似乎想要透过她去看另外一个人。
阮软说道:“别看了,我不是她。”
他的心突然猛烈的颤了下,浓黑的眼里腾升起不可思议,“你知道她?”
“如果不是这张脸,王大将军应该也不会多看我一眼。你要清楚,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我长得和她再想,也不是她。”阮软顿了顿,垂眉道:“每个人都是唯一,做不了,装不了,变不了任何人。你该放下执念了。”
说完,抱着傲犬直接越过王恒逸的身旁。她该说的都说了,至于他能不能接受,都和自己无关。
“没错。”沉默许久的他突然开口,“你确实不是她。因为她不会舍弃自己的亲人,她温柔,孝顺,不像你心肠冷漠。”
阮软听的想笑。阮家父母以死相逼,迫使女儿嫁给自己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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