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月悄无声息从屋顶落下,出现在阮软面前。?自主上受伤,他与觉星轮番守护在屋顶。他从怀中拿出一只瓷瓶,递给阮软。
阮软抬眸:“这是什么?”
“药。”言简意赅。
阮软眼睛一亮,顿时有些兴奋:“你是想让我毒死苏羡吗?”
觉月的脸差点绷不住,唇边扯了扯:“是手伤。”
那日为了救彩翼,她割破了手掌,现在还未痊愈,缠着白色的绷带。她指了指旁边空着的门槛,招呼觉月:“坐。”
他犹豫几秒,然后抱剑坐下,坚实的后背挺的很直,从来不会松懈片刻的端正模样。
阮软把玩着药瓶,有些感动吸了吸鼻子,“谢谢你。”
“不谢。”回答的很快速,看了眼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哎。”
长长的叹了口气,“被你们家主上吓得。我现在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掀开我的头盖骨。”
每当他的大掌摁在自己脑袋上的时候,?都觉着天灵盖要被打开。从一开始,阮软面对苏羡时的防备心就没有松懈过。
“其实......主上对你挺好的。”觉月指着她手中的药瓶,“这是他让我给你的。”
“不会吧。”
阮软大吃一惊,温润的瓷瓶隐隐在手中升温,失落的眸子中突然燃起亮光。居然让觉月给我送药,没料到他居然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看来你很感动。”觉月说。
阮软点头,举着手里的瓷瓶道:“突然发现他还是有人性的。我收回之前腹诽他冷血的话。我以后也要对这个异性大哥稍微好点......”
觉月暗自弯唇,抬头看向天空。乌色的云雾将天上的几颗星藏了起来,夜色归于沉寂。
他这辈子的使命就是守护主上。因此,方才的那瓶药是自己找白大夫要的,也是刻意说成主上送的。
维护主上的家庭和睦,他义不容辞!
随着室内的一声呼唤,阮软跳起屁颠屁颠的跑回去,“我来了!”
苏羡察觉出阮软的异样,总觉着她看自己的目光与平时不一样,夹杂着“你是个好人”的情绪。
“睡觉。”他已经躺在床上了?,背对着阮软。
“哦。”
阮软褪去外衣钻进被子里,顺手将窗户关上,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后,她听见苏羡翻身的声音,睡姿改为平躺。
她主动询问:?“你今晚想听什么故事?”
“随便。”
可没有随便的故事。她想起前几日,给觉星他们讲“林冲棒打洪教头”的故事,他们异常兴奋,拍手叫绝。
于是便重复了一次。殊不知,她与觉星等人经历过的事情,说过的故事,早就已经被人转述给苏羡了。
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要看紧点。
但是这些事情绝对不能让阮软发现,否则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逃开。
故事快要结局,她的声音愈来愈低。每晚听她说故事,?总是还没等到结局,小姑娘就已经睡着。
月光照在毛茸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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