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体型在瓦岗寨诸将之中是最胖的,可是无人敢说他是肥猪,只因他交友广泛,而且李密对他非常的重视,于是众人只会说他身体壮硕无比,不曾想到今日裴元庆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当即大怒道:“小子,让本大爷瞧瞧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程咬金骑着战马就冲了上去,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将自己的八卦宣花斧对着裴元庆砍去;裴元庆见程咬金体型肥胖,心知此人的臂力绝对不弱,于是将一对银锤朝着头顶一架,当的一声响亮,八卦宣花斧转了转,震得程咬金全身都发麻了,双手被反震之力震得流血。
之前他是含怒而使出全身的力道,可是与裴元庆相比还是差了许多,于是反震之力远远大于他想象的,手中的八卦宣花斧险些从他手中滑落下去,又瞧见自己双手流血,急忙大喊道:“众位兄弟,快来帮忙!”
李密见程咬金都战胜不了裴元庆,而且还有生命危险,出于私心作祟他急忙下令道:“众位将士赶快前去救援程将军!”
众将士遂放开手脚骑着马,朝着程咬金方向冲去,齐声呐喊,一共三十六员大将,将裴元庆团团围住。裴元庆一见自己被敌人围困住了,哈哈大笑道:“痛快,实在是痛快!”
隋军将领见裴元庆没有丝毫的慌张,脚步依然如此,没有紊乱,谁都不曾上前支援裴元庆。只见裴元庆将自己的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往四面八方轻轻摆动,犹如风火轮一般不停地旋转着,尤其是他的银锤重量不轻,瓦岗众将哪里敢近他的身呢,全部都四散开来,任其一人单挑三十六员大将,有几个胆子大点的,上前准备攻击裴元庆,身子碰撞在裴元庆的银锤之下,立即就跌倒在地昏死过去,众将只得远远呐喊,谁也不敢冒生命危险。
程咬金见此情景急忙抽身而退,上马飞奔回到洛仓城内,众位大将见程咬金已然脱险,纷纷纵马回拨,也走了,留下诧异地裴元庆一人傻愣在哪里,眼睁睁地看着众人逃离,大怒的吼叫道:“真是一群懦夫行为,实在是无用之极!”一锤朝着地面砸去,地面开裂开来,忿恨地转身回到自己的队伍中。
话说裴元庆一人之力震慑瓦岗诸将,此事原本是丰功伟绩,可是在萧怀静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认为是理所当然之事。裴仁基见强敌在前,部队连番征战精神疲劳,因此准备将自己所得的军用物资,全部赏赐给士卒,监军御史萧怀静反对这样做,使得士卒们更加怨恨萧怀静。
而且裴元庆的战绩没有在萧怀静的奏章里写明,反而宣扬自己的领兵之能,更加让裴元庆等将领气愤地是,萧怀静不顾诸位将士的疲劳硬是鸡蛋里挑骨头,认为前几次征讨失利完全归罪于裴仁基指挥不力,士兵精神萎靡,不仅没有功劳反而还有过错。
瓦岗叛军方面,李密紧急召集所有将领共商大事,毕竟裴元庆的勇猛无敌实在是让人大吃一惊,诸将接连在裴元庆手中吃了大亏,尤其是单雄信在裴元庆面前就是傻瓜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程咬金也被裴元庆击败,使得瓦岗寨诸将无人敢于裴元庆一较高下。
程咬金与单雄信两人败在了轻敌与心浮气躁,被裴元庆成功地引出他们的怒火,心中难以冷静,失去了平常之心。若是以武功而论,他们即使抵不过裴元庆也不可能会败得如此的惨,输得两人面上都无光,只不过两人的粗心大意使得自己还未使出全力就被裴元庆戏耍一遍,并且以力量与裴元庆相比试,那简直就像是鸡蛋碰石头,自己找死。
单雄信原本就不是力量型的将军,偏偏选择自己的弱项与裴元庆的强项比试,输得并不冤枉;程咬金自负自己的体型壮硕,天生神力,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输得也不冤枉,至少他们两人都学到教训,这对日后两人领兵对战只有好处并无坏处。
“诸位将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诸位有何良策不妨说出来听听!”李密面色凝重地说道,他也不曾想到裴元庆小小年纪,少年英雄,居然有万夫不当之勇,战力实在是有些逆天了,根本就不符合他的身份。
徐懋功沉思片刻,道:“在下认为,我们只能智取,不可力敌了!”
“军师何为智取?”李密疑惑地看着徐懋功,轻声询问道。
“以裴元庆之勇猛,我军之中并无任何一人能与之正面交锋,只有才有围攻才能取得胜利,但是裴仁基军中并非只有一个裴元庆,尚有其他诸将,若是他们趁机强攻洛仓,那我们便面临无人可支援的地步,到时候我们又得退守荥阳!”
徐懋功娓娓道来,沉吟道:“现在裴仁基父子以及诸多将士与随行监军御史萧怀静有矛盾,不如我们借助此点,使得他们的矛盾更加的激化,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在裴仁基进退两难之地将他们招到瓦岗,到时候洛仓之危迎刃而解!”
李密激动地看着徐懋功,道:“军师不要卖关子了,继续说!”
“我们可以将萧怀静上奏弹劾的奏章截取而来,让他知道萧怀静的奏章写的都是什么,若是我所料的不错,萧怀静定是将裴仁基的过失全部写上去,然后将自己的功绩宣扬的无比的大,而将士的功绩却不曾上表。以裴仁基的性格,他定会气恼,到时候定会与萧怀静撕破脸皮,然后派人前去劝降!”
徐懋功慷慨陈词地说道,李密当即拍手称赞道:“此计甚妙!”然后低头沉思,冥思苦想,“可是这劝降之人派谁前去较为合适呢?”
“此计是在下想出来的,不如我去吧!再说裴仁基军中有我的至交好友,由我前去比较合适!”徐懋功自动请缨出使裴仁基,劝降于他。
李密见徐懋功自动请缨前去劝降裴仁基,他觉得徐懋功乃是文人一个,根本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沉默许久又瞥见徐懋功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当即点点头道:“那就烦劳军师亲自走一趟了!”
徐懋功信心十足地笑道:“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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