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进去咽到了。”
“此话怎讲?”
严决负手而立:
“东线守军功劳大小,帐中大将心里清楚。程璧刚才那番话其实已触及了军中大将那敏感的神经了。”
“哦?还请严先生明说。”
“二公子是秦公之子,对于诸将而言是主,世上哪有主占臣之功的道理?我本想东线若是击退江东军还要劝公孙将功劳全部让与镇东军,却不想程璧凑上来了。此人鼠目寸光,白白交恶镇东军,不足为虑。”
甄御庆琢磨了一会儿里面的门,好似真如严决所说一般,不由得佩服出声:
“先生神机妙算,程璧怎能与先生相比。”
不说昭北萧雄军中的明争暗斗,东线这边江东军休整一夜后复又重现将合城三面围住攻打。
只是萧捷的那支骑兵却时常袭扰江东军粮道,曲池不得不又派出兵马,守卫粮道。
江东军是沿大江入支流过巢湖后上岸直达合城前,粮道路线大部分都是水路,上岸后到达前线也不过数里之路,派兵守粮道也不需太多兵马。
唯一可虑的便是有一支骑兵游离在战场外,神出鬼没,而南方少马发现这支骑兵后不敢轻易追击。
这支骑兵犹如潜行在暗处的毒蛇一般,让江东军调动兵马时处处受到钳制。生怕这支骑兵又从哪里出现,再现那日直杀到帅旗前的场景。
三千骑兵说多也不多,对于十万大军而言却是根本不够看的。只不过曲绍犹记得那日自己差点命丧黄泉,所以再也不敢向之前那样将兵马全都派了出去。
攻城士卒少了这些人马,再加上城内有郭道平坐镇,却也不似原来那样如意了。
但凡有一些时局眼光的人都隐约预见了江东军此次出征将无功而返。江东军中上到大将下到普通士卒对攻下合城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但是吴候曲绍仍旧执意攻城,他知道如果这次就这么退军的话,他将成为天下之笑柄。
薛良对此苦劝数次仍旧改变不了曲绍的决心。无奈之下,薛良开始翻阅关于萧捷那支兵马的情报,期望能占到一丝便宜让曲绍有台阶下,从而答应退兵。
这一日忽有飞报传来,北疆有秦公二公子,任镇北护军的萧闲援军将不满一日便到。
撤军的提议再次被呈在了曲绍的中军大帐案前。
“主公,敌援军已到,应早做准备才是啊!”
帐中有大将率先出口。
此时经过这么多天的攻城失利,曲绍对于不退军的决心已经松动,此时听帐下大将再次提出,他环望诸将:
“你们也是如此想?”
“主公,我江东少马,此时不退等萧闲援军一到,那时便退不了了啊!”
“既然如此…”
“报—”
就在曲绍见帐中大将都有退意,正要传令退兵时,有斥候飞报而来:
“主公,我军渡江船只已被敌军尽数烧毁!”
“怎得如此!”
曲绍心下一惊,整个人都从座位上弹起。
“可看清是哪句人马?”
“守卫船只的败军称打的是萧捷旗号!”
“萧捷?好一个秦公孙!萧雄他那个小崽子竟想将我十万江东军全都吞下!”
曲绍在那咬牙切齿,相内众将却一下子慌了神。
如今归路已断,这十万江东军如同无根之草一般,任人采割了。
“主公勿忧,萧捷将我军归路截断却不巧正好将我军士气提高,此时正好使背水之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