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说了一些话,夏夫人看看天色起身便离去了。亭中只剩萧赞萧捷父子俩。
萧赞将脸一板,对儿子喝道:
“孽子!今日你又一个人跑出去了?”
萧捷将头一缩,他还是很怕这一辈子的父亲的。
“今日先生给你的功课可否做完?”
“做完了。”
萧赞本想借这个由头再斥责萧捷一顿,听见萧捷如此一说,话头一转。
“为父知道你聪慧,与其他孩童不一般,但也不可胡作非为。”
“孩儿知错了,孩儿以后不敢了。”
见萧捷认错态度诚恳,萧赞便不打算斥责下去了。
“知错就好,去你母亲那吧,你一下午不见人影,你母亲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
萧捷得了吩咐,便一溜烟的跑去找他母亲去了,一刻也不敢再呆。
“这小子…”
萧赞无奈的摇了摇头。
萧雄将朝中事务处理完,看了看天色,发觉今日比往常要早几分。想着好几日未见自己的孙儿了,便起身打算去看看他。
回到萧府,萧雄便一路走至萧赞的院内,来往仆婢正要行礼,却被萧雄拦下,他打算今日准备偷偷的去看孙儿。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萧捷在面对自己时,总是好像在隐藏着什么。
一路向着内院走去,路过一间书房时,萧雄停下了脚步。
这间书房是平日里教导萧捷功课用的,萧雄走到门前却想看看孙儿功课做的怎么样。
想到这里,萧雄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房内书具摆放的整整齐齐,想必平日里那些仆人对于自家小少爷习文学字的地方不敢怠慢。
萧雄在房内走着,忽然看到书桌上用砚台压着一张纸,想必就是自己孙儿做的功课了。
他走到桌前将纸拿起观看,看着孙儿写的字心中有些满意,只是他越看下去后,心中那股满意慢慢转为震惊。看完纸上所写后,心中难以置信。
顾不得再去看孙儿,萧雄拿着纸便往外走去,一路走出萧赞所住院子后,见随身护卫在门口等候,他命令道:
“去将刘先生请来!”
刘先生是教导萧捷功课的老师,看到纸上所写后,萧雄觉得有必要将刘先生请来一问究竟了。
可怜的刘先生刚在家准备用晚饭,却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兵士闯进屋内,满身杀气却非常友好的将刘先生请至萧府。
来时路上,刘先生不知自己是否犯了事,又想到这几日骠骑将军袁腾谋反案,莫不是自己被牵连上了?
想到这里,刘先生两腿发软,只能在军士的搀扶下来到萧府。
“丞相!刘先生带到!”
萧雄正在书房中,反复观看着从萧捷书房内得来的那张纸,内心不知如何作想。听闻门外护卫回禀,便开口道:
“请进来吧。”
不一会儿,满脸苍白的刘先生就被带至萧雄面前。
“刘桦见过丞相。”
“刘先生不必紧张,孤请刘先生来就是想问问孙儿萧捷的功课。”
大周礼制,凡公候皆可自称孤。
刘桦见萧雄和颜悦色,心中定了几分。
“不知丞相欲问小少爷何事,刘桦必定知无不言。”
“孤是想问,先生觉得平日里小少爷功课做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