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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见状,问道:“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热。”上官浅浅随便用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上官浅浅默默为自己打气:“上官浅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
“不就是见个人嘛?你紧张什么?”
“浅浅,你在干什么呢?”上官浅浅余光暼了一眼说话之人,发现石言玉看着她,顿时心跳加速,白皙的脸颊出现一缕红晕。
“额,没什么,方才看见一个有趣的东西,一时失了神。”
“我们快进去吧。”上官浅浅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说
“嗯。”?他们三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了天香楼三楼的一个雅间。
石言玉似乎察觉到上官浅浅的不自在,于是主动打破沉默,对身边的书童说道:“苏墨,画。”
苏墨利索的把身上的画筒取下,递到石言玉手中,他再把画筒睇给上官浅浅道:“浅浅,这是你要的那幅丹青。”
上官浅浅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打开,细细观赏着,果然是之前随爹爹进宫看见的那一幅,画幅的右边还题了首诗:“三月清风芙蓉面,人比花娇映芳华?,一笔入画念如初,一画写尽相思意。”画的右下角还盖了个熟悉的印章,这个印章上官浅浅熟悉至极。
“多谢石公子,浅浅得此画,真是太开心了。”
“你对上那句诗,这画是你应得的,不用道谢。”石言玉轻柔的说。
石言玉心中暗想,这画的灵感本就来源于初见她时的灵感,但他没有说出来,免得吓坏了这小姑娘。
他们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气氛倒也不算沉闷,聊着聊着,眼神碰撞在一起,二人很识趣的分开,谁也没有提,只是在各自的心中都泛起了大圈的涟漪。
曼珠见时辰差不多,附在她家小姐耳边提醒,上官浅浅这才向石言玉道别,结账后,三人一起离开雅间。
走在走廊上,恰好被匆忙招揽客人的店小二不小心撞了一下,上官浅浅手中的书卷落地,上官浅浅快速蹲下去捡,谁知有人先她一步帮她捡,两人指尖措不及防相碰,上官浅浅像触电般放开,脸上又是一阵火热,她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不敢看他,更加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脸红耳赤的一面。
石言玉痴痴的看着她嫣红的脸颊,手中的书卷再次滑落,随着书卷落地的声响,石言玉这才回过神来,他努力掩饰眼中的色采,再次把书卷递到上官浅浅的手中。
上官浅浅接过后,苍茫而逃,石言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抹笑意隐于唇齿之中。
石言玉回想方才的情形,她的书卷落地,他帮她捡起,虽匆忙看了一眼,他还是看清楚了,原来小姑娘所看的书卷竟是自己所作的《二十四诗品·芳华》。
眼中的笑意更甚,苏墨看着自家公子,自是知道他对方才那位姑娘很是特别,作为长安大才子,名声早已是家喻户晓,又是将军府的嫡二公子,倾慕他的女子不计其数,而他都不屑一顾,唯独对方才那位姑娘温柔至极,眼中的爱意都快溢出来。
他的一副画作价值连城,就算赝品也可以卖上百金,而他,轻而易举的就送给了她,而那个对诗的答案,分明只为她而设。
石言玉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苏墨说:“公子,夫人说让您晚上陪她去用饭,切莫忘了时间。”
“嗯,知道了,走,咱们去楼下打包个她最喜欢吃的花炊醉鹅回去。”
虽然将军府的厨子都很不错,但石言玉知道,自己娘亲就喜欢吃天香楼的花炊醉鹅,每次惹她不高兴了,打包这道菜回去,准行。
石言玉回到将军府,恰好是晚饭时间,石言玉扶她母亲坐下,并盛了一碗参汤至母亲面前,苏妍看着她这个儿子,才高八斗,英俊杰伦面孔,甚是骄傲,有他爹的威武之风,却多了一丝文人的风雅,柔软了许多。
“娘,你最爱的花炊醉鹅,尝尝。”石言玉脸带笑意的说。
“你啊,可算没有白疼你。”苏妍心中像是沾了密一样,乐开了花,眼中的笑意更深,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虽年过三十,却风韵犹存。
“那是自然,再说了,你不疼我,疼谁啊?”
“好~好~好,就疼你。”
“怎么不见我爹?”
“想必是朝中有要事,临时被皇上召了去。”
“嗯。”
“对了,两日后便是十五,你陪娘进宫吧。”
“娘,我不去,每月十五不都是您自己进宫的吗?”
“是,但是太后她老人家许久不见你,想念的紧,这不让你随娘一起进宫。”
“说来我也有段时日没有见姑祖母了,那儿子明日随您一同进宫。”
“嗯。”
说完两人各怀心思的用饭,石言玉向来不喜欢进宫,宫里的规矩太多,且有他不想见的人,苏研则有些许知道自己姑姑(太后)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