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后现身抽出匕首,另一只手拎着兔子和啮鼠,转身就跑。
他根据太阳的方向,沿着路途做过的记号飞速撤退。
毕竟带着血气,在哪儿都是个活靶子。
直播间里嚷嚷着要切换镜头看傅南桀打脸的观众沉默了。
怎么没人了都给我说话啊,不是要看打脸的吗
e还真是打猎啊。
哈哈哈哈我就问问某些虫脸肿吗
好牛啊,傅南桀练过
我不信,是不是换虫替身了
这是全程直播啊虫友们。
我录像了,明天在班里放,给那些一米距离的垃圾桶都扔不准,还偏要耍帅的虫看。
还有打篮球的,懂得都懂。
等等,谁能告诉我,这匕首哪来的莫名觉得好眼熟啊。
救,我就说傅南桀在泥塑摊旁边买的刀去哪了。
可是那明明是装饰刀啊,没开刃的啊
别说了更牛了
他什么时候绑裤腿上的
这下连黑子都找不到地方喷,但他们有职业操守。
兔子好可怜啊,明明这么辛苦才吃上晚饭。
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要吃无辜的动物
然而路人都看不下去了。
一,獠兔和啮鼠不是保护动物;二,你有本事别吃肉,别吃蛋。
他们自己晚上都只有四颗小白菜了。
黑子的声音逐渐被盖过,弹幕开始讨论起傅南桀究竟是什么时候把刀绑在大腿外侧的。
回到别墅后还守在直播间的刘东笛脸色黑沉。
刘杉见雄父在厕所里这么久没出来很担心。
他敲敲厕所门,“雄父在干嘛呀”
“杉杉会叫医生。”
须臾,门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没事,雄父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很快就好。”
刘杉乖巧点头,但又想起雄父看不见,“好的”
然后跑回客厅和徐卯卯看动画片。
徐卯卯借着招呼朋友的借口,从徐寅虎那又拿了不少零食。
他打开一包薯片放在刘杉手里,自己也打开一盒泡泡薯。
客厅里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嘎吱声。
厨房里,不会做饭的徐寅虎忧愁地看着食材。
他听见不绝于耳的嘎吱声,顿时脑瓜子嗡嗡响。
“徐卯卯少吃点”
“好”幼崽高声应和,然后又拿起一块泡泡薯塞进嘴里,用手捂着嘴巴继续咬。
“嘎吱嘎吱嘎吱”
徐寅虎
音量丝毫没有减少呢。
江千洛的小脑袋很纠结。
他觉得雄父是不会骗他的,可是安星乔又说得很像模像样。
而且他还说森林里很危险,有很多动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幼崽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
呜呜,雄父会不会被怪兽抓走。
奥格在哪里,奥格能不能救救雄父。
幼崽脑子里的幻想爆炸式增长,看过的动画片里的怪兽一个接着一个轮番出现。
雄父被怪兽打得吱哇乱叫,最后头一歪,嘎了。
幼崽的眼泪泡又冒出来。
坐在他身边的安星乔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江千洛又怎么了。
他跑到安翎墨身边,扯扯他的袖子,指着江千洛,“哭了。”
安翎墨走近,拿出身上仅剩的一张纸巾给他擦眼泪,“洛洛怎么哭啦”
江千洛这次没有大声哭,而是悄无声息地淌着泪。
小孩子可能不知道为什么,但能够下意识地感觉到,能依靠的虫不在身边。
“我怕雄父死翘翘了。”半响,幼崽吐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也是安翎墨担心的事情,傅南桀没有精神力,也不知道在里面怎么样了,他又不能抛下两个幼虫。
哎,让导演派的安保怎么这么慢。
“不会的,雄父很厉害,我们要相信他。”
纸巾用完了,安翎墨用衣角给他擦眼泪鼻涕。
他想起下午的时候,刘东笛在别墅里拉着他单独说的话。
“洛洛很喜欢自己的雄父”
幼崽点头。
“他对你很好吗”
幼崽不知道多好叫很好,他想了下,“雄父今天抱着我睡觉。”
他睡得很舒服。
安翎墨笑了。
江千洛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莫名发窘,他移开视线看向雄父离开的方向。
嗯
幼崽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东西在往这边跑。
好像很快,又好像很慢,一个身影出现在眼前。
傅南桀左手拎着兔耳,右手拿着啮鼠和鼓鼓的包裹,踱步走出。
此时正值黄昏,天边的火烧云堆叠成红海,落日的余晖洒在树林间。
傅南桀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周身镀了层金光。
幼崽傻傻地看着他。
傅南桀把猎物放在菜篮子里,才走到江千洛面前蹲下,“怎么了又哭了”
幼虫眨眨眼,不小心说出心中疑惑,“雄父不是死了吗”
莫名被判了死刑的傅南桀
真是爹的好大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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