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点了灯,随意披了件外套,就行至门前,伸手打开门一看,就瞧见了此刻根本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百里庆律。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方方正正,上面以极好的手艺雕刻着一株栩栩如生的牡丹的红木匣子。这玩意儿,一看就价值不菲。
见着不知开了门,这厮便立马满脸堆笑的看着她。
一见着是他,不知的脸上顿时便挂上了一副丝毫不加掩饰的“真晦气”三个字。
“这位...这位学生家属,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此地作甚!这里是先生寝院,不是学生家属能轻易来得的地方,还请你自重,速速离去,别让我叫来守卫。”
“额呵呵,先生,白日里,庆棠在课堂上冲撞冒犯了先生。我想着白天人多嘴杂,若是拿着礼物前来登门道歉,会给先生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便选择了此时前来,还请先生莫要见怪。”
“啧...这位学生家属,你脑子没事儿吧?白日里你都知道会带来不好的影象,你认为到了夜里这个点儿,它就没有影响了!?这夜半三更,叫人瞧见你我私会,更叫人说不清楚好吗?庆棠这样的学生,我见得多了,能入得我教舍的学生,在没有受到管教之前,哪个不是像庆棠这样的孩子。所以,你无需介怀此事,我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时候不早了,这位学生家属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不送。”
说着,不知伸手便想将房门当着百里庆律这厮的面给甩上。哪知,这厮竟然厚脸皮至此,见着不知就要给他吃闭门羹,抬手便硬生生的挡了下来。
“嘭...”
门板磕着这厮手肘的声响,在这寂静一片的午夜里,听着动静颇大。
“额...嘶...”
百里庆律连忙吃痛的捂着自己的手肘,那怀里抱着的精致木匣子,眼见着就要摔落在地,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突然间就凭空闪现,在那木匣子坠地摔坏之前,险险的接住了它。
“噢哟,如此精致的玩意儿,定然价格不菲吧!诶,不知先生,平日里也不见你梳妆打扮,竟还有着如此精致的东西在身边呢,真是难得。来,好生拿着,可别再掉了,摔坏了,不是可惜了么。”
看着眼前这个再次挡在了自己和百里庆棠那厮中间,甚是满身酒气的解莲尘,又低头看了看被解莲尘给强行塞进了自己手中的红木匣子,不知整个人都懵了。
咋的,今晚是期不好,还是撞了邪了。怎么一个缠人精还没送走,又来了一个醉鬼呢!
“额呵呵...别用这种眼神盯着贫道嘛,怪难为情的...”
此言一出,不知那个白眼,简直是要翻到了天上。伸手便将手中的木匣子丢回了给了解莲尘,然后连着他和那百里庆律,一起给推出了门外。
“嘭!”
这次,门终于是被不知给关了个严实。
剩下两个大男人,站在门外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