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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
“哎呀,好了,好了。无妨的,今日,其实我们都已经同那太子打过照面了,诶诶,贫道跟你说...”
说着,解莲尘便走上前去,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伸手就搭在了拾秋的肩头上,然后同陇章先生三人一起,相约着去了饭厅,这一路上,解莲尘都在说他们同那百里庆律和百里庆棠见面之时的尴尬场面。当说起百里庆律这厮,仿佛是对不知起了兴趣这件事时,拾秋眼里的眸光,瞬间暗了暗...
之后,便是些繁琐闲聊,此处不做赘述。
两天后,百里庆棠作为新生,正式入学了。而解莲尘,也作为玄学课试点授课先生,正式成为了一个教书先生。
百里庆棠入了不知教的那个班,也不晓得这是拾秋的安排,还是...那此刻打着旁听的幌子坐在教舍最后面百里庆律那厮的主意。
这厮一直落在不知身上的眼神,是来听课的么,这明明就是借着旁听的幌子,来打望的好吧!
“少郎茕茕(qiong二声)如芝兰,妙如无根落玉盘...”
“先生,我有疑问!”
上面的不知正带头朗诵着今日所教的诗词,此诗形容的是一身貌气质绝佳的男子,于江畔独坐怀抱琵琶吟唱之时的优美身姿。这里教导的,是要学生们,无论何时,行事身姿都要雅正端方,作为男子,气质与魄力,皆是给人第一印象的重要根本。
可不知的诗还未念完,百里庆棠那厮就突然站起了身来,也不事先举手示意,也未等不知提问。
“哇...真是个勇士啊,还有人敢打断咱们家先生授课,这下惨了...”
“可不是么...”
这百里庆棠将将站起身,就听得身边的同学瞬间炸开了锅,无不称赞其“勇猛”,这厮心下竟然真是生出了几分不该有的自豪来你敢信!?
本就因为百里庆律这厮在这儿膈应了她一整天了的不知,现下终于是被百里庆棠给拉爆了心里最后的那根紧绷的弦儿。
“啪!”
那可怜的课本,再次无辜做了情绪的发泄口,被不知一掌给拍平在了课桌上。
“有问题要先举手示意,你以前的先生没教过你吗?这点儿规矩都不懂!?”
不知的声音,满是压抑着的愠怒。
可那不知死活为何物的百里庆棠,偏偏就是头铁。
“先生,我们现下要讨论的,不是我先生有没有教过我规矩的事,而是先生方才所教的这首诗词。”
“哦?那你有何见解呢?”
“以先生之意,取的是此诗描述男子身姿如何一事,可,先生却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诗的背景,
花琵琶,珑江响。
少郎茕茕如芝兰,妙音无根落玉盘。
游鱼恭前跃腰起,雀鸟绕云岂肯停。
见者叹,遇仙不如初见卿。
原本,这首诗讲的是形容那独坐江边画舫之上的花姓乐师,容貌过人,一手琵琶技巧绝妙无比。”
说到这里,百里庆棠这厮竟还得意十分的微抬下颌,睨了盯着他的不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