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且先回去吧,由我去向不知先生赔礼道歉。”
“这...拾秋先生,我们...我们也该一同承担此事的责任的。”
昨夜听得最是兴致勃勃的百树,一听拾秋要一个人承担此事,立马便心觉不安的站了出来。
“是呀,是呀,酒是大家一起喝的...”
“对对...”
一众先生皆是出言附和百树的话,但,拾秋还是摆了摆手。
“今日之事,若是闹到了国学院,大家都会受到牵连,我一人揽下,总好过大家一起受罚。”
“拾秋先生...”
“好了,先不提这件事了,我心下自有分寸,大家回去休息吧,准备明日的课业,我先去找不知先生了。”
说着,拾秋先生便率先离开了教舍,转而去寻生气离开的不知了。
大家知道,拾秋先生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其实,也是个有主见且轻易不会被任何人改变的主儿,就好像之前留下不知这件事一样。
众人说他不过,也只好依从。
此时,天边的夕阳渐落,逐渐挂上幽蓝帷幕的夜空,已经悄然跃上了几枚星子,在自顾自的闪烁着。
拾秋在书院里寻了一大圈,总算是在书院最高的一处瞭望观景台上,找到了独自一人凭栏而坐,此刻正双手抱膝,将下巴搁在了自己膝盖上的不知。
“初秋露重,小心着凉。”
拾秋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衫,一边走到了不知的身边,然后躬身替不知披在了肩头上。
不知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伸手扒下了拾秋先生的衣裳,然后站起了身,将手中的衣裳,递还给了他。
“多谢,我不冷,今日疲累,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言罢,不知越过了拾秋,抬脚便要离开。
可下一秒,她却突觉自己手腕一紧。不知眉头轻蹙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拾秋先生握住的手腕,又抬头看了看他并未直视自己的侧脸。
见他如此模样,不知的嘴角,扯出了一个带着些许标准距离感的微笑。然后轻轻翻转手腕,就轻易挣脱了拾秋的牵扯。
“我并非拾秋先生你的上级,所以先生无需对我说什么歉疚之语。只是,我觉得,为人师表,就应该做出好的表率,而不是如此这般的轻易放纵自己。”
听见不知的话,拾秋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然后轻笑一声道。
“是了,不知你一向是对自己要求极高,是我们荒唐行事了。”
“好了,拾秋先生无需再多言语什么,有一事,我想提醒一下先生,那解莲尘,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不知你的意思是...他并非正经道士?”
“道士是道士,正不正经,这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拾秋先生还是尽量与之少有来往为好。”
不知这话一出,听得距离他们大约百米开外的一棵参天大树上藏匿着的那人,差点儿没一个趔趄直接栽倒下来。
在这人旁边的树杈上,还端坐着一只身形线条极其优美,除却额头生着一簇淡金色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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