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章先生...不知姑娘现下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讨教剑招,还是待她身子好些以后再说吧。”
拾秋先生听完陇章先生的话,虽然理解他为人耿直又痴迷剑法,但,现下说这个话题,属实是有些不合时宜。
“啊,是了,是了。是我唐突了,这样,既然方才咱们不是在讨论姑娘的去处如何处理么,不如这样,咱们书院不是刚刚收融整编了邻村的那些新来的孩子么?现下书院正缺先生,既然不知姑娘没有去处,而我们书院又正好缺先生,不如,拾秋先生书信一封,向国学院请了入职教印,让不知姑娘就在咱们书院任教武先生算了。如此,既可解决不知姑娘的去留问题,也能解决咱们书院缺先生这个问题,岂不两全其美!?”
虽然知道陇章这是存着点儿想找不知讨教剑招的私心在里头,但,他方才所说的这个办法,也确实是可行的。
“嗯,陇章先生这个法子,也确实是好的。那么,既然大家都无异议,明日,我便休书上奏,如此,也算是了却了大家的一桩心事。姑娘,你意下如何呢?”
眼下的不知,正双手抱着头,也不晓得在想些什么的发着呆。许是在细想这些黑衣人的来历,可她不做声,也算是代表了她没有异议。
于是乎,因为这么一出没头又没尾的闹剧,最终阴差阳错的倒让不知成了惜字阁的教书先生。而且,在之后她任教的这三年过程当中,大家还发现她文才亦是甚好,索性,经过一番商议,书院就从几百个学生里面,抽了最拔尖的三十二个学生,让她一人单独教学。自此,不知便成了整个大虞国学院里唯一的女先生,还是唯一一个文武皆授的先生。不过,平日里,不知都是一副散散慢慢,两耳不问窗外事,散了学就回住处睡大觉的作风。也是,一个想不起过去的人,你叫她怎么活泼得起来呢。但,授课的时候,她却是一丝不苟,极为严谨的。
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坊间倒越发将不知的名声给传了出去,惹得十里八乡家里有适学年龄的孩子的家庭,个个都想把孩子往卧龙村的书院送。
可是,不知虽然授课优秀,也是出了名的严厉。手下那些一个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正是青春叛逆的时候,可到了她的手上,就没有一个不乖顺的。
就好比方才冒冒失失推门而入,现下正摔趴在地的这个名叫林茂的孩子,先前在家里那可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如今在不知的调教下,已经是她的得力助手了。
因得书院收编了临近村子的学生以后,寝院就不够住了,所以书院决定让本村的孩子,每天都回家住宿。
今日,因为班上一个本村的孩子槊禹,已经连续三天没来学堂了,所以不知便遣了林茂去槊禹家看看情况。前两日家里还来人请假,可今天竟然连假都没人来请了。
不知睨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林茂,随即站起了身上前去将人给扶了起来。
“冒冒失失,先前教你的言要清,行要稳,你都记到脚板心去了么!”
嘴上虽然一直说教着林茂,可不知还是伸手一边将他衣衫上沾到的灰尘给拍了个干净。
站稳身形的林茂赶紧端正了身姿,随即后退一步冲着不知拱手行了一礼,然后恭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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