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皇后自然不高兴。前几日清晨,与皇上一道用早膳时,皇上不知怎么的,忽然提了一句,说成王如今都二十二了,怎么还没个正妃。
滕皇后原本带着笑容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很快又被她掩盖过去,恭顺贤良地看着皇上:“皇上说的是,是臣妾的疏忽。”
都说成王的生母是卑贱的宫女,众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宫女从前是滕皇后的陪嫁婢女,滕皇后对她极其信任,却不想,竟然暗地里勾引皇上,还怀上了龙胎。
宫女成功产下四皇子后,便一命呜呼了,太后念其幼年失母,便一直带在身侧抚养,这才得以平安长大。
滕皇后对这事如鲠在喉,至于宫女怎么死的,宫里的人皆讳莫如深。如今还要操持那个贱婢儿子的亲事,她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伺候的嬷嬷跟在皇后身侧十几年,深谙皇后的心事,道:“依奴婢看,这未尝不是件好事,由您来选,选的是哪家的闺秀,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皇后深思片刻,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嘴角慢慢扬起一丝别有深意的浅笑。选谁?自然是地位越低贱的越好了,如此才算得般配!
落了座,皇后道:“今日是简单的宴席,大家不必拘礼。”又侧着脸,吩咐身旁伺候的嬷嬷开席。
嬷嬷一声令下,宫女们鱼贯而入,手里捧着各式佳肴,一一放在每个人的小几上。
席间,皇后只问了一句凌家小姐是哪一位,凌欢在众人的注视下起身,对着皇后盈盈一拜,皇后又夸了一句长得好。
别的一概没提。
直到宴席结束,众人也没明白皇后娘娘到底看中了谁。想让自己闺女攀上成王的自然失望不已。
回去的时候,已是月上柳梢。
轿子穿过东市,来到西市的时候,街市的喧嚣已经散去,只剩下零星的行人,行色匆匆地往家里赶,偶有一两名小贩仍支着摊,路过摊前,便能闻着一股香喷喷夹带着葱花的混沌味。
长夜寂静,无端生出一股肃杀之意。
忽然,空旷的长街上,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锐声,像是锋利的刀尖与地面碰撞出来的,震得耳膜生疼。
原本煮着混沌的小贩,被突如其来的数名黑衣人吓得不轻,扑通一声,手里捧着的混沌落入滚烫的锅里,手臂被溅了几滴热汤也顾不得,连滚带爬地四处逃窜。
食客也瞬间溜得没了影。
黑衣人是冲着轿子而来,无暇理会他人,等他们几步跑到轿子前,哪还有轿夫的踪影,左手举着长刀,右手一掀轿帘,里头竟然空无一人。
黑衣人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一溜烟儿的功夫,黑衣人迅速消失在街角的尽头。
墙角暗处,转出两道人影,皆一身黑衣,蒙着面,与方才的黑衣人不是一路。
“我倒是小瞧她了,还想着能来一处英雄救美人的戏码,没想到啊。”黑衣人蒙着面,看不清容貌,狭长的眸子在黑夜里显得极亮。
“公子……您为何?”跟在身后的小厮吞吞吐吐。
“为何救她?因为卓越要杀他啊,我自然要救。”黑衣公子弯了弯眼角,心情似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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