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牢房通风的铁窗,在澜德身上投映出一方光明。
他双眼布满血丝,消瘦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像是落入了陷阱中的野兽。
这时,有脚步声不断接近。
柯良川在牢房前停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澜德愤怒地冲了过来,从牢房的空隙中伸出手,死死抓住了他的制服。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怒焰呢?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怒焰的存在!”
由于激动,澜德肩窝上的伤口渗出了血来。
柯良川也不挣脱:“怒焰?是附身在你身上的异火的名字吧?它已经被消灭。”
澜德松开了柯良川,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口中念念叨叨的说着“不可能”,但其实他早就有这种预感。
从柯良川口中得到证实,他如坠深渊。
片刻后,他又愤怒地冲上前:“我替天行道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二十年前,我亲眼目睹陈石梅杀妻,向当时的知府报案。那狗官收了钱,竟然将我乱棍打出。我差点连命都没了!”
澜德眼中涌出了泪水:“二十年,你知道我这二十年怎么过来的吗?好不容让我遇到了怒焰,拥有了替天行道的力量,却还是这样的结局。”
“为什么!”澜德咆哮道:“世间该死的人这么多,你们放任不管,还要阻止我替天行道!”
柯良川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笑面人的恶名都是仇人所传,他是个面恶心善的真侠客。”
“你说谎!”澜德一把撞上了牢房的铁栏。
柯良川上前一步:“我没必要骗你。”
“啊!”澜德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蹲了下来,不断地用拳头击打在柯良川的腿上。
柯良川摇摇头,看来对方得知真相,心理崩溃了。
杀了这么多人,澜德是难逃一死了。只是,柯良川不想让他带着仇恨和愤怒,糊里糊涂地死去。
叫声还在持续,柯良川耳朵有些受不了了:“你叫什么?”
澜德一边猛打柯良川的腿,一边痛苦地吼道:“你踩我脚了啊!”
柯良川赶紧退后一步。
捕快所穿的硬质厚底靴为了增强抓地力,底部是凹凸不平的。而且,澜德是光着脚……
从牢房里出来,柯良川哼着跑调的小曲,又恢复了平常那副不大聪明的样子。
“柯捕头!”
负责照顾柯楠的何婶上气不接下气地快步走来,柯良川见状,脸色骤变。
异火杀人的事告一段落,方显再次闲了下来,每天除了练武,就是捧着梁半仙写的《修士论》。
然而他还没清静几天,苟诗诗又找上门来了,手里还抓着两串冰糖葫芦。
“给你。”
方显看着苟诗诗吃着一串,另一串则递给了自己,摆了摆手:“这是小孩子吃的东西,甜得都……”
话没说完,觉察到她杀气腾腾的眼神后,方显接过了冰糖葫芦,跟着吃了起来。
苟诗诗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表明来意:“我这次来,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当镇魔司执事。”
通常而言,镇魔司除了修士组成的镇魔使以外,更多的是凡人身份的执事,负责战斗以外的诸多事项。
说白了,就是给镇魔使打杂,但能跟随修士,对大部分凡人而言,都是一种荣誉,并非谁都能当。
况且,镇魔司执事的待遇比一般小吏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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