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青孜想着要在谷里刮一阵风,下一场花瓣雨,全方位、无死角的欣赏一下这种花。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运用现在的功力来实现这一目标,冥思苦想了几日都未有结果,觉得该向浮屠讨教一二。
球球自从知道那口井原是昊天大帝亲手所铸,每天都在井边耗去大半时光,连摸带蹭,也不知道他在研究些啥。青孜觉得,球球这个嗜宝如命的脾性倒是有几分她的真传。
浮屠一连几日都没有出现,青孜觉得,无聊真是个十分难熬的东西。不过他来的那天,梨花正好开了。浮屠走过的地方,各色梨花瓣翩翩起舞,或轻柔、或悠扬,他眼角眉梢都带着淡淡笑意,一袭白衣,清冷如月,青孜看着看着,就呆住了。
待到近处,他的神色就不那么正经起来,“眼巴巴的盼了我多日吧。”
“哼。”
“恼了?”他的笑容,有几分痞赖之色。
“无聊。”青孜的眼神越过他,看着空中飞舞的各色梨花瓣。
浮屠站到青孜身边,也看着梨花飞舞,自言自语道:“前几日同人打架,受了些皮肉伤,将养了几日,你惦记我,我很高兴。”
“伤的严重吗?”青孜扭头看着浮屠,认真地问道。
他一笑,“不严重。”
“我能问问你同谁打架吗?”
“不能。”
青孜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不问,我约莫也能猜到。”
“哦?说来听听。”
“不想说,既是猜的,是对是错我独自纠结就好。”青孜赌气道。
“我赌你猜不到。”
青孜转过头去瞪了他一眼,最恨他这副自信满满,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若是猜到了,怎么办?”
“若是猜不到怎么办?”浮屠的眼里,有一闪一闪的光彩。
“若是猜到了,你得背着我绕幽幽谷跑十圈。”青孜满脸淘气之色。
“若是猜不到……”浮屠凑过来仔细端详了她几眼,“若是猜不到,你就亲我一下。”
青孜一巴掌挥过去,被浮屠灵巧躲开,“死色狼!”
浮屠佯装思考了一会儿,回道:“关于好色这个事,我仔细想过了。你来幽幽谷之前,我一直都很正常,你来了之后,已经褪掉的兽性又开始回来了,我觉得,这个事,真要算起来是你的责任。”
青孜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个人的脸皮真是比万里长城的墙还厚。
“到底猜是不猜?”浮屠催促道。
“不猜不猜,你爱跟谁打架跟谁打去,关我何事?”青孜边说边向着不远处的山墩子走去。
浮屠不远不近的跟着,漫不经心道:“人家要带你走,我不允才动的手,多少也算是维护你,你还是猜猜看吧。”
青孜闻言,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走,一直到山墩子上坐下来,也没再开口。浮屠也不急,一路跟着,在她身边坐定。
“你的伤,真的没关系吗?”青孜幽幽的问道。
“已经没关系了。”
青孜叹气,默默的看着花雨出神。浮屠以为她不会问了,却听到她说:“帝君要带我走,你为何不允?”
“我就说你猜不到。”。
青孜吃了一惊,转过来看着浮屠,确认道:“不是帝君?”
“少泽从无妄海回来受了重伤,得知玉帝亲领十万天兵去围剿你没顾上疗伤就去了苍峨山,如今元戎同他一起闭关,估计没有一年半载是出不来的。”
青孜听得一阵心惊胆寒,他受了重伤,怎么会?她离开无妄海的时候,是他助她躲过了那几头凶兽,虽说也打得很是激烈凶险,但当时看他的样子,成竹在胸,真气纹丝不乱,附体之魔也没有兴风作浪。怎么会受了重伤?况且还有元戎帝君接应,即便受伤,最多也该是些外伤。
“你怎么知道帝君受了重伤?”
浮屠眼里闪起几分狡黠,“你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
“臭不要脸。”
“你怎么知道我的原身没有脸的,你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