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苍峨山的青青竹林里见到无泪,青孜有些意外,但又觉得不该是意外。无泪也有着青绿色如同翡翠般剔透的双眼,但青孜并未因此就觉得他亲切。二人隔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互相望着。
“不回冥山吗?”无泪面无表情道。
“这话从何说起。”青孜也是直直看着他,面无表情。
“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心安理得的住在苍峨山,外面的闲言碎语你听不到还是听不进去?”
青孜有些恼,她一直都不想理会那些烦人的东西,也不想关心闲言碎语,如今她这个样子她不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也不觉得应该向任何人作何交代。她住在苍峨山,除了熟悉,还就是因为这里清静,而且有花有草、有树有溪。虽然心里约莫知道,朱雀这次不会很快回来,但还是隐隐的,希望能在这里与他重逢。
无泪定睛看着她,如今再想探查她的记忆已是不能了。不过找到了她的落脚点,他觉得也不错。她不想走,会有人来赶她走。不管她想不想去冥山,迟早都是要去的。想到这一点,他觉得不必跟她多做口舌之争,她的处世经验浅薄的让人不忍直视,一如当年的云姬,就让时光来教会她成长的残酷吧。于是,转身走了。
青孜的一头雾水浓厚的都可以揉成面团了。她对无泪的印象停留在当日他和九战、灵翼攻打昊天殿时的样子,他就这么走了,让她很是无所适从。她那日被靳无言推下无妄海,最后靳无言灰飞烟灭了,她却安然无恙,无泪肯定已经知道靳无言将内元给了她。他不惜犯险也要去无妄海面见靳无言,此刻却这样走了,走得这么风度翩翩,青孜很惶恐,靳无言的内元他不是一直想要吗?难道还有别的图谋?
这日,狂风四起,风云突变。
厚重的云团乌央央的将整个苍峨山都围了起来,肆虐的风吹起满地的落叶和沙尘。
青孜多日来心中惶惶,今日终于知道缘由。天界终是容不下她,今日来清算她了。心里反倒静了下来,带着球球缓步走至苍峨山颠,那肆虐的风慢慢缓下来,最后叶落无声散了开去。不过说实话,看到亲临苍峨山的玉皇大帝,以及他周围的天兵天将时,青孜还是吃了一惊,小心脏也抖了一抖,她意识到,今日只怕不是清算那么简单。
“大胆妖女,竟敢私占神山为祸天界,该当何罪!”玉帝身边的神官威风凛凛的斥道。
这帽子扣得真是高啊,私占神山、为祸天界,随便哪一条都是足够杀头的重罪,青孜觉得很奇怪,五百多年来,她跟玉皇大帝连打照面的机会都不曾有过,最多也就是听说了他的一些绯闻逸事。他怎么就会这么恨她呢?恨到非置她于死地不可,恨到带着乌央央十万天兵天将来围剿她。
“苍峨山本是朱雀神君的居所,我是神君的客人,何来私占一说?至于为祸天界,不知天官说的是哪一桩?哪一件?我当真不记得去过天宫,更不记得惹出了什么祸端。”青孜面朝大军而立,毫无惧色地回道。
“大胆妖女,你盗取琉璃园的仙果还敢说自己不曾惹祸……………………”
青孜听得瞠目结舌,她的斑斑劣迹居然被仔仔细细罗列在织天卷*上,天官正一条一条逐个细数,就连当日在东海醉酒,吃了龙王一颗金丹也被罗列了上去。真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其它的,她都当笑话听了,其中有一条触怒了她。迷惑朱雀神君,扰神君清修。
“青孜,你可知罪?”神官气势汹汹地斥道。
青孜原想争辩,但忍住了,不过她很生气。
“大胆妖女,竟敢无视天官。”
青孜一边压着火,一边抱住球球捂住他的嘴。球球怒瞪着天官,龇牙咧嘴的要扑过去破口大骂。气死老子了,居然敢在老子面前对姐姐如此不敬,条条框框各种尖酸刻薄,孰可忍孰不可忍。
“来呀,去把那妖女拿下。”
在玉帝身后隐隐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青孜顾不得疾速逼近的天兵天将,再仔细看了又看,这下总算看的清楚明白,是少泽帝君和元戎帝君。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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