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久了,青孜觉得少泽帝君似乎是个无欲无求、无适无莫的大德大爱之人,当初会出手相救可能真的是巧合。相较之下,元戎帝君要接地气的多,过往的传言种种,只怕都是缘于他吧。不过青孜心里的死结早已打下,那日在苍峨山几乎置她于死地的妖孽,幻化出的人形便是元戎帝君的模样,若说那妖孽是爱慕帝君模样生得俊美不凡,这话拿去酆都骗鬼都是行不通的。
青孜找了个机会特意感谢少泽帝君替她解围,帝君的回答令她大跌眼镜,帝君说,解铃还需系铃人。青孜觉得,看似厚道的人也未必真厚道。又挨了几日,青孜把心一横,想着最坏不过逐出五神山,元戎帝君总不可能要了她的命,于是壮着胆子就去了长生阁。
玄玑不在,没人替她通禀,换作他人也就打道回府明日赶早了,可是青孜不是其他人,她认定要做的事,就算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直把南墙撞倒了才罢休。于是她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又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再用力敲了敲门,还是无人应答。此时换作他人也就打道回府明日赶早了,可是青孜不是其他人,她推开长生殿的大门走了进去,心里多少有些疑窦,元戎帝君究竟是不是那头妖孽幻化呢?最好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若是被她抓个现形,真真是丰功伟绩一桩,想到此,心里竟隐隐得瑟起来。
她在左侧各室转了一圈,未有发现,又转去了右室,揭露真相的心情在见到元戎帝君的那一刻凝固碎裂。元戎帝君全身未着寸缕,眼见的是刚从浴池中出来,紫色的长发被他用仙气护着飘散开来,青孜甚至看到有水珠从他的脖颈间一路滑过胸膛、腰腹、大腿、小腿最后落到地上。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能努力咽了咽口水,妖孽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元戎帝君的眼神深邃,嘴角的笑意有些邪,曾经有婢女假装误闯进他的浴室,但青孜这种彻头彻尾被吓到没有任何反应的,倒是有意思。尤其是,在她的注视下,他隐隐觉得有些躁热,这让他很不舒服。
长生殿的门“咣当”一声被推开,“帝君可要出浴?”
“哗啦”一下,元戎用法力将青孜甩进了诺大的浴池,尔后自己也跟着跳了进去,“在殿外候着。”
“是。”又是“咣当”一下。
青孜终于回过神来,不回不行,这浴池忒深,而且,她不会水。元戎好整以暇的靠在浴池壁上看着青孜胡乱扑腾,他觉得她是装的,而且装的这么逼真、这么专业,他觉得十分有趣。其实青孜完全是真情演绎,丝毫没有掺假,等元戎发现这一点,青孜已经沉到池底了。
“该死。”元戎催动法力将青孜捞起来,此刻她脸色惨白、双唇微紫已没了那日初见时的生机勃勃。元戎不得不渡了些真气给她将她救醒,还动用法术弄干她的衣服,他觉得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以后不能再有了。
原以为青孜醒了,会吓得大哭,至少也会幽怨的抽泣一下,可她却说,“那日冲撞了帝君很是过意不去,要怎么样才能让帝君消气呢?”
元戎很厚脸皮地说,“你服侍本君更衣吧。”
青孜真就拿起一旁整齐摆放着的衣服替元戎穿上,只是手法不够熟练,费了好些劲,最后替他系外袍的衣带时,他挡住了她的手,漠然道:“行了,回去吧。”
青孜抬眼看着元戎道:“帝君这是饶恕我了?”
“嗯,你回去吧。”
青孜笑了,眼睛由蓝转红,往回走的时候很是忐忑,唯恐碰到玄玑,殊不知元戎早用隔空传音将她支走。玄玑回来的时候,发现元戎帝君罕见的站在长生大殿中屏息思考,身上的长衫有些歪斜,他极其珍爱的紫色长发,居然湿了。
夜深人静躺在床榻上,青孜复又回想起白日里的情景,与早几年看过的某本凡间书册将将对上,她赶忙死死捂住了嘴,误闯浴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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