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剧烈地发抖,扯着江禹迟的衣领就是一拳过去。
江禹迟猛然抱住陆寒,凄凉地说:“陆寒,我什么也没做,我是被她……”
陆寒突然爆发:“你说你什么都没做?”
“你当我是瞎子吗?”
“如果我不过来,你还敢说你什么也没做吗?”
陆寒面无表情地一拳揍在他脸上:“呵呵,你想说你刚才被她下药了,是药瘾犯了,刚才是你逼不得已的,对吗?”
江禹迟眼眶的泪又不自觉的流出来:“陆、陆寒,我错了,能原谅我吗?”
陆寒双眼通红,躲开江禹迟的视线:“你就是仗着我对你的喜欢,所以为所欲为吗?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江禹迟挣扎着起身,擦拭了嘴角的血渍,拉住他的手腕:“陆寒,我知错了……”
陆寒甩开他的手,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滚。”
江禹迟魂不守舍,心里全乱了,死活不顾的上去抱住陆寒,嘴里叫着他的名字:“陆寒……”
陆寒差点被他扯下轮椅,狠心地推开他,自己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别叫我。”
他声带都撕出了血,轮椅向后退了两步,调了个头,朝房门走去。
江禹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跑过去抵在门上,双眼都在发黑支撑不住,但他知道要守住这扇门,不然,陆寒要走了。
“让开。”
“我不。”
陆寒上前要开门,江禹迟猛然把他抱了起来。
陆寒气得搂紧他脖子,喝道:“放我下来,不然有你好看的。”
江禹迟摇摇晃晃地抱着他放在床上,说道:“陆寒,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是……”
陆寒吼道:“江禹迟,你敢这样欺负我,我们玩完了。”
江禹迟伤心欲绝,双腿发软,木然地坐在地上,眼底是一片干涩稠红的血丝,他硬撑着,仿佛下一秒钟就崩塌。
陆寒说,他们玩完了,是要跟他结束了吗?
江禹迟的泪像是永远流不停似的,比女人的还要多,就这样坐在地上流着泪。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一个在床上躺着,一个在地上坐着。
片刻,许是冷静过后的反应,江禹迟隐隐觉得身体又开始火热难受,酥酥麻麻的体感传遍全身。
地上的冰冷让他舒适不已,他想让肌肤贴着地面缓解一下痛苦,但这种不雅的动作是对他个人的羞辱,他怎么可以让陆寒看见他这么不要脸的一面?
江禹迟强掌了一会,体内的那团火始终释不出来,他目光落在了陆寒身上,双腿不听大脑的控制来到了床边。
江禹迟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陆寒的脸,陆寒捉住他双手,警告道:“你再敢欺负我,我一定饶不了你。”
一滴眼泪落在陆寒脸上,江禹迟眨眨眼睛,收回了手,跌跌撞撞逃离似的走进洗手间。
他打开冰冷的水,冲刷全身,冰水的刺激使他大脑清醒了不少,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陆寒撕扯着,折磨着,要碎了。
像陆寒这样的人,眼里一定是容不得半点沙子的,这次,陆寒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原谅自己了。
洗手间里,哗啦啦的水声,伴着他抽泣的哭声响作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江禹迟忽然想到,陆寒是不是已经走了,是不是要离开他了。
“陆寒,你不能走……”
他凭着顽强的意志力站了起来,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来到外面。
江禹迟看见床上的陆寒还在,他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软瘫在地上。
陆寒听见动静,转头看他:“怎么?愿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