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没在,陆寒还没有去洗漱呢,现在这个光荣的任务,落到了自己身上。
他把吊瓶取下来让陆寒拿着,把他抱在轮椅上,推着他去洗漱。
等到全部解决完出来,他才过去把秦叔一早就准备好的粥,盛了一碗端过来,放在一旁。
他把陆寒扶起来,让他依在床边,准备喂他吃粥。
陆寒没配合,向他伸手,意思是他要自己吃。
江禹迟没给他,说道:“我喂你。”
陆寒不知他搞的又是哪一出,就由着他,也随了自己的心。
两个人,静静的,谁也不说话,一个人负责把粥递送过去,另一个人只需张口吃粥。
这场情似曾熟悉,陆寒曾经也是在他最困难、最低谷的时候,这样喂着他吃饭,江禹迟眼里全是感触。
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袁泽川走了进来。
他看着房间里的江禹迟,说道:“呦,江少这么早啊?”
江禹迟声音闷闷的:“袁先生不是也赶过来了吗?”
袁泽川来到陆寒身边,关心地问他:“阿寒,今天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陆寒无声地点点头。
江禹迟气得塞了一大口粥给陆寒,把他犟得连咳不停。
袁泽川赶紧过来拍着陆寒的后背帮他顺气,等他咳嗽停止了,他才怒吼江禹迟:“你干嘛?有你这样照顾病人的吗?”
江禹迟理亏,竟然无话可说。
袁泽川又问:“他的药呢?给我。”
江禹迟把药握在手上,说道:“我来喂药给他吃,这个我会。”
说罢便去准备陆寒的药。
陆寒的配药中,有一小瓶是止咳口服液之类的,需要用吸管插进去吸饮。
他研究了半天不知道吸管在哪里插进去,袁泽川就站在他旁边看他笑话。
他摆明了嘲笑他:“我说了你不会。”
江禹迟气结:“你会?”
袁泽川得意地朝他伸手,江禹迟只好把那瓶止咳口服液给他。
只见他接过手,在瓶盖口处,将外面那层塑胶轻松揭开,用吸管插了进去,递给陆寒。
江禹迟的脸色顿时难看了,类似这种口服液他小时候生病时也吃过,但从来都是他爸,或者是黄妈把吸管插进去准备好了,才拿给他喝的,他从来没有自己亲自动手过。
陆寒不动声色地瞧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袁泽川笑道:“看样子,江少好像不服啊。”
江禹迟嘟囔着:“有什么了不起的。”
袁泽川扑哧笑了起来:“确实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但是,江少都不会呢,江少还有什么是会的吗?”
江禹迟怒瞪他:“你……,谁说我不会了?我会捎苹果,我给陆寒捎苹果去。”
说完,他逞能地在旁边台桌上的水果盘子里拿了一个苹果,用水果刀小心地削了起来。
他就不信了,这么简单的事,他会做不了?虽然从没削过苹果,但他看过黄妈捎过啊。一条长长的苹果皮被黄妈削下来,都没断呢,可完整了。
他也学着黄妈的手势及方法,慢慢地削起来。开始时,虽然削得不漂亮,但还算顺利。
忽然,随着“哎呦”一声,水果刀和苹果同时跌落地上,江禹迟被刀子划伤了手指头,疼得他差点儿失礼地哭出来。
妈的,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