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靠着自己,强熬了过来。
他虚弱地倚靠在床边,深邃的目光盯着陆寒。
那么强烈的视线投射在自己身上,谁能忽略得了啊?陆寒挪了挪屁股,趁着那人还没恢复好状态之前,赶紧开溜。
伸手刚要去拉轮椅时,另一只手比他更快,江禹迟毫不客气地把轮椅拉开了距离,陆寒抬头看他:“干嘛?”
江禹迟咧嘴笑:“想走?”
陆寒装傻充愣:“既然你现在好了,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就先走了。”
江禹迟直入主题:“你刚才欺负我了,你说该怎么办?”
陆寒一脸认真:“嘿,什么叫欺负啊?你也有份。”
江禹迟还在纠结那个问题:“你先的,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亲我?”
陆寒无奈:“那你想怎么样?要不,我让你亲回来?”
江禹迟瞥了他一眼:“想得美啊你,亲回来就不用了,惩罚还是要的。”
陆寒忽觉不妙:“你想干嘛?”
江禹迟俏皮一笑:“没想干嘛?就想对你挠痒痒而已。”
说完便把人推倒在床,陆寒捉住他双手,对他说:“小迟,别闹,可不带这样欺负的啊。”
江禹迟委屈:“你刚才不也欺负我么?我同意了吗?你就欺负我。”
陆寒赶忙解释:“小迟,是我考虑不周,我刚才真的是想要帮你缓解痛苦,一时没顾及到你的感受,原谅我好吗?”
明明就是自己想要听的话,不知怎么的,听着这话特难过、特不是滋味呢?
“算了,就放过你一次。”
江禹迟烦躁的把他轮椅推回给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不知不觉,在这里的时间也差不多两个多月了,那药粉儿已经彻底的戒掉。
这天,江禹迟来找陆寒,找了半天没见他人影,便来问秦叔:“秦叔,你家少爷去哪了?”
秦叔说:“他在三楼的康复室里,楼梯左边的房间。”
江禹迟悄悄来到秦叔所说的房间,打开门一看,你大爷的,陆寒你混蛋啊,才刚分手,大白天的,就偷吃。
房间里,陆寒躺在床上,下身只穿一条短裤。两个男子一左一右的正帮他揉摸着大腿,再往上点儿都揉到陆寒那、那什么地方了。
看着陆寒闭着双眼享受着,还说他腿没感觉,骗谁呢?
江禹迟气不打一处来,说话酸溜溜的:“你躲在这里享受美色啊?没想到你是这么随便的人,才刚分手而已,你就迫不及待的偷腥了,不是说你腿没感觉么?还让人摸?”
陆寒猛的张开眼,看见这小子在这里干吃醋,那醋味还挺大,他笑道:“你来了?”
他让那两个推拿师出去,陆寒解释道:“我这是在进行腿部按摩,不然这腿也会干枯瘦小的。”
江禹迟半信半疑,想摸摸,陆寒说:“别碰,上面有精油,别憎你一手的油。”
他把裤子穿好,问他:“找我什么事啊?”
江禹迟狠狠地问:“那药粉我已经戒了,我可以走了没?”
陆寒看向他,欲言又止:“小迟,私自让你在这里戒粉儿的事是我不对,能原谅我吗?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江禹迟冷冷地说:“陆先生,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对你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祝福你找到你人生的另一半。”
这小子是铁了心的要分手,陆寒调了调自己姿势,想把自己转移到轮椅上。不知怎么搞的,还没移过去便从床上跌下来,江禹迟眼疾手快地接住他。
吓得陆寒紧紧抱住他,江禹迟眨眨眼睛,自己打脸了,刚还说对人家没感觉,他接那么快干嘛?让他摔呗。
江禹迟假装镇定,故作拍打陆寒的手:“松手松手,我们分手了,你抱着我干嘛?”
陆寒额头上已渗着细密汗珠:“小迟,别乱动,要摔了。”
江禹迟去扒开他手:“你吃我豆腐。”
他毫不客气的把陆寒放在地上,转身就离去:“陆先生,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