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王冷眼看着朱先生的作态,心里替那些无知的村民感到悲哀。
他们留住的人,哪里是什么女神仙,很可能就是个女邪魔。
哎,它在心里轻声地叹口气。
也因为村民们的盛情挽留,所以朱先生没去成神庙。
她被村里的几个土豪争抢着请去家里做客。
几番争执后,朱先生将视线落在了田武的身上,便对众人说:“大家都不用争了,我既然是因为救了田武性命一事而泄漏了自己的身份,那我干脆就在田武他家暂留几日。”
闻言,田武一家人自然是喜出望外。
其他人则是失望、羡慕、嫉妒。
看着唉声叹气的那些村民,朱先生轻启薄唇,“在我暂留村子期间,大家要是有什么疑难杂症,或者危及性命的大事,都可以来田武家找我帮忙。”
村民们一听这话,脸上才重新焕发了喜悦。
入夜后,朱先生问虎王,“你下山后,是不是就一直跟着姓田的贱人住在一间破庙里?”
虎王在听到“姓田的贱人”这五个字时,直接变了脸色,“朱先生,她有名有姓,不是什么姓田的贱人。”
闻言,朱先生生了气,呵斥一声“放肆。”
龙帝立在朱先生身后,立马就说:“啊绮,这只老虎毕竟是半路才跟着我们,他的忠心只怕还在旧主那里。”
龙帝不说这话还好,他一说这话,立马就激起了朱先生的胜负欲。
她输给谁,都能忍受。
她唯独不能忍受的就是输给田甜。
她本来还想教训虎王一次,现在却改了主意,她还非要虎王心甘情愿地听命于她,从此以后都不再管旧主的死活。
所以,她大方地笑了笑,说:“右白,你刚跟我,可能对我的脾气还不太了解。这次呢,我就不跟你计较。”
“谢谢朱先生体谅。”虎王心不在焉地说。
她以为自己的怀柔政策,多少能感动到虎王。
哪里知道,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做,虎王都不可能会为了她,而背弃田甜。
她要是知道的话,又得大发雷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朱先生除了替村民们看病,就是给村民们讲一些修真故事。
看似在行善积德,虎王却根本就不相信。
它想,朱先生到此不可能毫无目的。
它有好几次想偷偷溜去神庙一趟,却都被朱先生发觉。
这天夜里,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的时候,朱先生把龙形木簪取下,并拿在手里把玩。
虎王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明月,心想着,何时才能再见到小主人。
朱先生忽然问道:“右白,你们住过的那间破庙,是不是还住了个会炼丹的术士,叫李时?”
虎王一惊,没想到她连这个都知道。
它说:“是有个叫李时的人,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炼丹。”
朱先生笑的古怪,“他啊,会得很。”
因为这事,虎王一整夜都忧心忡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有许多村民跑来田武家。
他们扶老携幼,都说自己的家人忽然在一夜之间病倒了。
朱先生看过那些病人后,异常严肃地说:“他们得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