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Janice就有个梦想,想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小镇,离开这个一年到头冻死人的冰天雪地,想去大城市看看繁华,至少带着父亲搬到一个温暖的可以分辨四季的地方。
她父亲是A州的边境官员,他总是留着干净整齐的络腮胡,穿着一身整洁笔挺的制服,守在边陲小镇里迎来送往,为人正直从来都是奉公守法,在镇子里的声望很高。
但这样的人也会干些不为人知的坏事,比如从各类违禁品里挑些女儿可能喜欢的东西。
也许是一个被用来藏违禁药品的洋娃娃,又或许是拿来偷渡外来物种的积木,只需要把违禁品拿出来再清理一下,这些被千方百计当成容器的废物就能变为很不错的礼物。
这是一个心怀愧疚的父亲,除了无微不至地照顾以外,唯一可以向女儿表达父爱的方式。
Janice的母亲去世得早,在她六岁的时候,由于一次微不足道的感冒引发的病毒性心肌炎,小镇里的医疗系统不足以挽救她的生命,死于开车去An市的途中。
从那时候起,Janice小小的脑袋里埋下了一颗种子,随着她的长大舒展了名为“离开”的大树。
时间走得比她想得要慢,但等待终于能看得到尽头,只要考完SAT,申请一所外地的大学,便能从此鱼入江河,再也不必回到这里。
她的父亲当然明白女儿心里的想法,他不抽烟不喝酒,去掉生活必须的花销,所有的钱都存进银行,作为孩子将来在外求学生活的资金。
虽然你的生命始于我们的爱情,你的灵魂却应该忠于自己。
至于他自己,他想留在这里,陪陪孤单的妻子,尽管神父笃定地表示她肯定上天堂了,也不想将她孤零零地放在墓地里。
父女俩心思各异,一个想着怎么带他走,一个念着如何送她走,都是基于爱,却从没说出口。
直到末世来临,镇子里乱成一团,好在为了防护动物惊扰,每家每户都有可以自保的武器,经历了短暂的混乱之后,在边境管理局和警察局的带领下,挨过了变异体和人祸,很快恢复了平静。
失去了一些亲友邻里,但大部分人好歹活了下来。
灾难面前她不得不承认,尤其在收音机里不断传来外面世界的坏消息之后,这个让她非常嫌弃的,与世隔绝的小镇正是他们生存下来的前提。
Janice认清了现实,她离开小镇机会已经无声地消失在末世中,自此变得遥遥无期。
满心挫败,她只能全身心投入外出猎食的队伍,希望生存危机能多少消减些遗憾。
Janice的枪法越来越好,队里的叔叔们说是如父如女,父亲每次听见都会骄傲地摸着胡须,大声地附和。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然后,情势急转直下。
那株可恨的植物,不知是从哪个角落突然冒了出来,利用诡异的花香引诱落单的人走入陷阱,期间慢慢地不动声色地吸取水分,好不容易种下等待丰收的菜园成了贫瘠的沙地。
等它足够强壮之后,用那些恶心扭曲的藤条根茎掳人,甚至就地吸血,同时雪上加霜的二次变异又导致T镇失去了部分居民。
她的父亲义不容辞地站出来,组织大家利用手中的武器对抗它,但结局是无边无际的绝望,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撤退到小镇北部一百多公里的山脉北面,那里靠近塔纳诺河,至少不用担心被吸成人干。
期间她曾多次跟随小队尝试摸回小镇,看看能否收集些生活必需品,但基本是刚入镇便被逼了回去,有时是变异体,更多的是不停生长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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