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称:那名杀手已成功的将恩佐·兰赫尔除掉的消息时,心里先是吃惊,自己这几天起码有四次下了血本让科德尔·卡托派出杀手都没能成功除掉恩佐,那些杀手又全都不属于普通人类,今天怎么会这么快的就成功了而且那样轻松?
只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必须得亲自上去确认一下才行,想到这里便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上了楼,快步向着他卧室的方向走去,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打开卧室门的瞬间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接着便恩佐正一个人坐在床上,就连他进来了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乔纳森缓步走到他的床边停下,才看清他的脑袋中了一枪,心脏的位置足足中了三枪,睡衣上和被子上都已经被鲜血浸湿,又伸出两指在他脖颈的位置探了探,发现早已没了脉搏这才放下心来。
很快便已经到了给诺伊斯和恩佐举办葬礼的日子,前来参加葬礼的都是那些和兰赫尔家族交情极好的贵族,埃布森司令远远的看到一身深黑色制服的恩佐此时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棺材之中,他竟然死了,这怎么可能?面上虽然一副沉思的神情,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惊愕,但心里早已搅起了惊涛骇浪,
他不相信恩佐一只半妖会这样轻易的被人杀害,更何况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过于突然,甚至连一丁半点的思想准备都没有,便传了恩佐死了的消息,埃布森司令想到这里便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一旁的格雷姆,却发现他垂着头,神情颇有些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这一切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如果恩佐没有死的话,那他今天突然装死演戏又有什么目的,会不会和兰赫尔家族的家主乔纳森·兰赫尔公爵和海伦娜公爵夫人有什么关系?不过,这只是猜测,这个臭小子每次都会做出一些出乎他意外之外的事情,反正,他绝对不会相信恩佐会就这样死了的。
海伦娜的心里虽然因为诺伊斯的死而感到悲伤至极,不过,现在恩佐这个嚣张得让她厌恶至极的家伙此时也和诺伊斯一起躺在棺材之中,不仅仅替诺伊斯报了仇,从今往后也不用在看到对方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实在是太好了,恩佐·兰赫尔这种肮脏的东西本就该死……
葬礼一直举行要下午四点半,葬礼的人员将恩佐和诺伊斯两人的棺材抬进教堂的才算是结束,海伦娜以想要留在陪诺伊斯在这里待几分钟,并没有和乔纳森一同回宅邸。
海伦娜缓步走进教堂之中,一眼便看到讲台的正中间一左一右的放着两副棺材,恩佐和诺伊斯两人的棺材只间隔两厘米的距离,她脚步不停,径直的来到了恩佐的棺材旁,看着他精致而俊美的面容,只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这个小贱人死了,自己就再也不用担心了将来有一天会被赶出兰赫尔家族,
虽然诺伊斯死了,但是他们费尔南多家族之中丝毫不缺能够继承兰赫尔家族家主的人选,随后,她将右手伸进棺材内狠狠的捏住他的嘴半是得意半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恩佐·兰赫尔,我早就已经说过了,你无论如何都斗不过我的,你和你那个死了的母亲一样都是贱人!”
冷不防的一阵寒风袭来,片刻之后身后传来两声门被关上的声音,紧接着便响起一阵阵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并且离自己越来越近,海伦娜禁不住心中一颤,放开了恩佐转过身去就看到一身浅棕色制服的格雷姆朝着走了过来,
她不免有一瞬间的慌乱,但还是强制镇定了下来,“恩佐都死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话虽然这么说,但声音里明显带着恐惧,这里除了诺伊斯和恩佐尸体以外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现在又出现一只吸血鬼说不怕是假的,
格雷姆却没有离她,甚至就连瞧都没有瞧她一眼,全然当她是个空气,缓步走到了左边的第一排的长椅之上坐了下来,微微一笑说道:“少爷,你还要在棺材里躺多久?司令该等着急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海伦娜听到他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疑惑的问道,只是这话刚刚问完,就感觉有一个硬物猝不及防的抵住了自己的后脑勺,不由一惊神情隐隐显露出一丝惊慌,
原本应该已经死了的恩佐,不知何时竟然从棺材之中坐起身来,此时右手正握着一把黑色手枪指着她的脑袋,嘴角微微向上抽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左手从身后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却是问一旁的格雷姆,“格雷姆,母亲在这里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语气显得有些慵懒。
海伦娜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脑袋瞬间一片空白,神情一下子变得惊恐至极更是惊骇到了极点,一时间竟不知身在何处,想要喊救命,却只能张着嘴巴的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声音,一着急不禁挣扎起来那只手就像是铁钳一般,死活都挣脱不开不由得越发恐惧,更是顾不得为什么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突然之间活了过来,
格雷姆仍旧稳稳的坐在长椅上,听后笑容之中带着一丝歉意,“少爷,真是不好意思,我来的时候夫人就已经在这里了。”
“原来如此。”恩佐缓缓的点了点头,手指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一枪打中了她的右腿的小腿,鲜血一下子飞溅而出,已然血流如注,海伦娜只觉得右腿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却是半点都喊不出声来,恩佐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之中充满了恶意,“母亲,既然舍不得哥哥的死,那你就留在这里和他一起陪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