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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和浓雾再加上一座陌生的小镇的确不管是谁都很有可能迷路,就算丢了命,谁都不会往“怪物”这上边想,大多数人只会以为是意外。
果然就在这时,黑色浓雾之中隐隐出现数十道诡异的影子,那些浑身焦黑,模样丑陋至极的木偶,睁着一双双暗红色的眼睛,并且正朝着恩佐的方向逼近,其中一只木偶猛然一跃而起双手举起比它们自身要大上几倍的斧子冲破重重黑的向着恩佐的头顶砍了下来,
恩佐若有所觉的抬头望去,一眼便瞧见那闪着寒光的刀刃,先是一惊,随即脚下一个错步堪堪的躲过了这致命的攻击的瞬间右手西洋剑已然出鞘,手中长剑寒光一闪便利落的砍下了那木偶的头颅,那木偶霎时间化为灰烬,
然而他脚下才刚刚站稳,就看见黑雾之中一道银光一闪紧接着那斧子竟朝着自己的方向横着飞了过来,右手长剑向前横砍而去却是砍了个空,那斧头竟然突然消失了,而就在恩佐愣神的瞬间,整个人却被突然出现的格雷姆揽腰抱起快速的躲开了身后直飞而来的斧头,右肩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一下子从伤口之中流淌而出。
格雷姆抱着恩佐刚刚落地,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那些木偶举着斧头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恩佐迅速掏出手枪右手食指立刻扣动扳机,将冲至跟前的木偶逐一击杀,有三分之一的木偶被击中头部后消失,又有三分之一的木偶冲杀而来,
而就在这时,一支利箭刺破黑雾突飞而至,却是射中了恩佐手中的黑色手枪,长箭的余力未消直直朝着前方直射而去“啪”的一声,深深的刺入树干之中,箭身还在不住的颤抖看得人胆战心惊,那手枪重重的撞到了树干之上发出一声脆响,直接砸了个粉碎。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恩佐整个人惊得愣住,许久都没反应过来,那利箭如果射偏了的话便会立刻要了他的命他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右手重新拔出了长剑,手枪没有了还能做,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的是,躲在暗中的弓箭手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乔纳森·兰赫尔派来的,目前也就他们三个着急着想要除掉自己。
恩佐一边被格雷姆带着躲避着木偶的攻击一边挥剑冲在最前头的木偶,脑子里却还不忘计算着该怎么找乔纳森算昨天以及今天的这两笔账才好,在他砍下最后一只木偶的头颅之时,心里也已经有了算计。
—兰赫尔宅邸—
乔纳森放下报纸抬头一看摆钟,才发现此刻已经临近半夜,从沙发之上站起身来,他这才发觉恩佐似乎从早上出了门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看来自己派去的那名杀手已经成功的除掉那个祸害,只要恩佐那个臭小子一死,今后的一切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然而就在他上了楼来到卧室门前抬手打开门的瞬间,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竟然倒吊着垂了下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乔纳森就算平日里冷静,沉稳此时也不由被吓得踉跄着向后倒退几步,旋即一屁股重重的坐倒在地,
那具尸体他认识,不正是自己今天派去刺杀恩佐的那名杀手,现在居然变成了一具尸体,并且死状极其恐怖,只见腹部竟被人徒手活生生的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伤口一直延伸到下巴的位置,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成两半,五脏六腑早已被尽数掏空,血红的腹腔之中被塞得满满的死老鼠,
四肢之上横七竖八全部都是刀口,伤口之深隐隐可见白骨,甚至还有数不清的蚂蚁在上面爬来爬去,看起来无比的恶心和可怖,乔纳森完全不敢相信这竟然是恩佐那种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小孩子能做出来的事儿,
与此同时,他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风声,才刚刚转过身去就看到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那两排獠牙之上竟然还挂着肉丝,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乔纳森被熏得几乎要窒息,
他活得一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见到过这种怪物,早已吓得浑身的血都凉了,面上流露出极端恐惧的神情,嘴巴张得大大的,“救命”二字已然到了嘴边,喉咙却像是被什么捏住了半天都喊不出来,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浑身如同筛糠一般颤抖得不停,
在那怪物发出一声如同野兽的怒吼扑咬上来的瞬间,他竟被生生吓晕了过去,等到第二天中午,乔纳森才从昏迷之中醒过来,第一眼坐在床边的妻子海伦娜以及站在一旁正微笑着望着自己的恩佐,那笑容之中尽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看到这个少年,他就想到昨天晚上受到的惊吓,再想到自己差一点点就要死在对方的手里,要知道对方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然而这个亲儿子竟然狠心到除掉自己的亲生父亲这说出去恐怕都没有人会相信,
恩佐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嘴上却是说道:“父亲,你醒了,你昨天半夜突然晕倒在卧室门口,可是把母亲和哥哥吓坏了。”
恩佐很乐意看到乔纳森此刻的样子,只是可惜的是,现在还不能直接送他下地狱,不过那有什么关系,今后的机会多得是,更何况如果一次性除掉自己的敌人那有什么意思?
他就是想要看到这些人为他受到的那些折磨和侮辱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看着所有的灾难都降临到他们的头上,那场面一定相当精彩。
海伦娜看着对方那假惺惺的模样,简直是如鲠在喉,恨不得冲上去抓花他那张俊美的脸孔,心里却是清楚恩佐早已被没有以前那么好收拾了,所以除掉他的事情必须得慢慢来才行想到这,她努力的压住了心头涌起的火,只深吸一口气才开口说道:“恩佐,你父亲现在还需要休息,你也回去休息吧。”
恩佐不由得有些惊讶于她此时竟然还能保持平静,听着她言语之中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不过扬起了一边眉毛,面上显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说道:“那父亲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