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陈馆主也拿了一块,大着胆子调侃李安乐,“我同公子倒是真投缘,同样的嗜好美食,养了两个小徒弟都是一等一的小吃货。”
李安乐狡黠一笑,小声嘟囔道,“他哪是贪糕点呀,明明是贪青梅。”
“嗯?公子说什么?”陈馆主表示没听清。
“我说这枣糕确实不错!”
李安乐连忙转移话题,“可瞧出宋恺乐的身体有何异样吗?”
“公子恕罪,目前只能看出宋公子身体虚弱,似是大病初愈,但他的身体上没有外伤疤痕。”
“没有外伤疤痕吗……”
“是的,按宋公子描述的情况,危及生命的严重外伤,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痊愈,而且好到根本看不出来也很难。”
“陈馆主,你且说实话,仁济医馆中的其他大夫可有你医术好?”
陈馆主沉吟道,“若是只论所观医书数量,以及从医多年的经验,他们应该比我差一点,但人多力量大,思路想法也多,说不得能看出一二。”
“那药的成分真的一丝也看不出来?”
“只能看出其中一些,党参、茯苓、当归这几味,但主药看不出来,这几味药又很普通,不可能有您说的效果。”
李安乐沉了沉脸色,“我觉得宋恺乐的记忆可能有问题。”
“公子是说……宋公子可能并没有经历过他说的事情,只是有人一直重复说给他听,导致他以为自己有过这段经历?”
“有这种可能,而且……”
李安乐不确定地说道,“他对现在的年号也不太明白,所以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是,他只记得小时候的事,缺失了中间很多年的记忆,所以把小时候受过的伤痛被放大了,年份多伤疤浅,也能变得看不出来。”
她顿了顿,缓声猜测到,“可能他们家出事的时候,还不是嘉兴年间。”
“这……”陈馆主连忙站起来,向李安乐拱手道,“老夫有一好友,也是玄武卫,名叫康娴儿,隶属万州淮南镇慧白堂,最是喜欢研究奇奇怪怪的记忆之症,经验丰富。不若公子召她前来?”
“我直接带人过去吧。”淮南镇也不算太远,正好是去江南的方向,不耽搁行程。
陈馆主恭敬行礼,“是,公子。”
另一边,宋恺乐依然在被几名大夫围观,而且还光着膀子。
“宋公子,你刚刚说你之前受过很严重的外伤,还记得具体伤在哪吗?”
“不记得……”
宋恺乐有点头疼,这些大夫的交流能力真的很强,不一会儿就把他问的什么都说了,都赶上警察问案了。
这些都不要紧,最要命的问题是——
“宋公子,你是延州人吗?”
“不对,你应该问宋公子是大齐人吗?”
“我……”宋恺乐一时心虚,磕磕绊绊地回答,“我当然是了。”
一个年轻一点的大夫拍拍宋恺乐的肚子,“咱们大齐的男人可没有这么弱的,你看你瘦的都没几两肉了,连点肌肉都没有。”
宋恺乐老脸一红,连忙护住自己的肚子,心中直呼好险,还以为这几位大夫瞧出来了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