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回禀,“隐卫也都到位了。这次不管什么信儿,肯定都能得了。”
“好。”莫辰海闻言龙心大悦,看看正坐着慢悠悠喝茶的莫辰风,“阿风,你随朕去一趟东宫。”
“皇兄叫我去干嘛?”莫辰风挑眉。
“鸿煊怎么说也是你小辈。你素来行事妥当。帮朕也说说他,教教他。怎么识人、怎么办事,怎么应对。都这么大人了,三天两头的还让人操心。上次城墙那事情,朕不是让他闭门思过吗,正好有闲,你陪朕去看看他思过思的如何了。”说着,一拍莫辰风的肩膀,“别喝茶了,走了。你若喜欢,一会儿回府的时候朕给你一斤带走就是。走走走,先办正事儿。”
话都说到这了,莫辰风也不好再拒绝,只得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来抚了一抚身前的衣服,随着皇上上了御辇向东宫走去。
两人到了东宫门前,下了御辇。门口的小太监见皇上来了,匆忙行了个礼就要进去通报,被莫辰海抬手制止了。“都呆在原地不要动,不许声张。”皇上这次是铁了心想看个真相,太子素来在他面前举止得体应对有度。这次爆出这贪贿的案子,让莫辰海着实感到惊讶与失望。不过,在莫辰风看来,皇上这是生怕太子结党营私,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才会如此敏感。所以说,皇家皇家,看着荣耀光鲜,私底下,却实在难配一个“家”字。
一边在心中胡思乱想着,两人一边分花拂柳,走到了正殿的门口。莫辰海抬起一只脚刚要跨入殿门,就听见从殿里突然传出哐当一声。很显然,是有什么东西被砸碎了的声音。
皇上皱了皱眉,抬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跟随的莫辰风和小桂子便从善如流的停下了脚步。
不多时,就听见殿内传来太子暴怒的呼喝声:“怎么端茶的?想烫死本王吗?!”接着是巨大的悾咚一声,显然是有人摔倒在地,然后响起了稚嫩的小太监带着哭腔的求饶声:“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而随着这求饶声一同响起的,还有皮鞭抽打在皮肉上的噼啪声。“你还敢求饶?!”太子的怒吼让人完全不敢想象,这只是一只茶盏被打碎了而已,皮鞭抽打的声音更加响亮,而小太监的哭喊求饶却慢慢的低了下去。
莫辰海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脸色铁青,他一向觉得莫鸿煊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没成想背后居然这么暴虐。一甩袖子,皇上脸色不善的大步流星就往内殿走。小桂子与莫辰风对视一眼,知道他这是又要发怒,连忙也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走了没几步,内殿里的情形一览无余,太子莫鸿煊手上的长鞭还没放下,地下倒着一个浑身浴血的小太监,此刻分明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而小太监身边那被打碎的,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青花瓷茶盏。
“孽子!怎可如此暴虐!”莫辰海伸手指着莫鸿煊痛斥出口,手指因为气愤都在发抖。
莫鸿煊乍闻父皇的声音,十足一惊,转过头来慌忙丢下手中长鞭,单膝跪下:“孩儿不知父王到此,未能接驾,还请父皇赎罪。”
莫辰海这次是气极了,“朕叫你在东宫面壁思过,你就是这么思过的?不过一个普通的茶盏,就能让你出手夺人性命?”
“父皇,这贱人差点把孩儿给烫伤了!”莫鸿煊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何过分,还强自辩道,“如此行事,难道孩儿生为这东宫太子,还教训不得吗?”
“你!朕自小怎么教导你的?为君者,不仅要有上位者的威严,更要有上位者的仁心。你连这么点小事都如此不能宽容,以后岂不是要成暴君?!”皇上听了他的话更怒了,这鸿煊,怎的如此冥顽不灵?
一边莫辰海见皇兄气的够呛,连忙出声:“皇兄,有什么事情慢慢教导就是,鸿煊毕竟还年轻。”
谁知道不说还好,一说起来莫辰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还年轻?你不过比他就大个两岁,朕怎么从来没见你如此荒唐?枉费朕这么多年的苦心教导!”
下面跪着的太子一听这话,面色一变,他素来就觉得父皇对这小皇叔过于偏爱,为此一直心中不忿,如今父皇当着北辰王的面如此抬高他而贬低自己,心中这口恶气更是不能咽下了,于是一抬头,带着怒气的话语脱口而出:“父皇既然这么喜欢小皇叔,觉得他比皇儿强,那干脆撤了皇儿这个太子,让小皇叔去做好了!”
“你!孽障!”莫辰海一听这话,两眼爆红,伸出一脚猛的向太子踹去,正好踹了一个窝心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