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场便交给梅映辉管。
梅映辉之前跟在公孙束身边,对盐场之事了如指掌,他接管盐场再合适不过。
盐场庞大,交接繁琐,公孙束和梅映辉便每日在书房,衣沐华不便打扰他们,便去找颜喜。
颜喜忙于收集地图之事,忙得焦头烂额,衣沐华见她忙,只得告辞转而约千紫。
她与千紫许久没见,两人闲聊一阵,千紫不时打哈欠,衣沐华打趣道,“夜里想谁了?这般没精神,莫非思情郎了?”
“去你的,我能思谁,能让我日思夜想的只有财神爷了,我犯困全因恒公子。”
“常恒不是成亲了么,怎么还去画舫?”
“他被调往外地,昨夜与我道别呢。”
“调外地?”
“是啊,调令来得突然,他也没想到,刚成亲就被调走,他实在抑郁,这才来找我诉苦。”
“他带娇妻一块去,不就得了。”
“他娘不肯,说要留他媳妇在自己身边伺候。我说他娘也是奇怪,伺候有丫鬟呢,干嘛非得要他媳妇。”
衣沐华暗叹,还好原主没有嫁给常恒,否则现在遭罪的就是自己了。
“哎,恒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听娘的话,这样的人委实不可靠,说道可靠,还是你的侯爷最好。”
衣沐华挑眉一笑,“那是,十个常恒也比不了一个公孙束。”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恒公子却说,公孙束娶你有目的,你嫁给他,往后要受苦。沐华,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否则怎么说这样的话?”
衣沐华寻思或许常恒听说虞山繁星的事,也不甚在意,“你别听他瞎说,有什么目的我还能不知道么?”
“也是,你是前诸监司使,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你,他肯定是胡说的。”
衣沐华和千紫又闲聊一阵,这才回府邸。
府邸前停了一辆马车,车华丽无比,衣沐华料想是贵客,便问守门的人,“车是哪位贵客的?”
“是颜将军的。”
听说义父颜宝到来,衣沐华欣喜,快步往里走。
行到正厅,但见公孙束与颜宝坐在里面交谈。
衣沐华能这么快从狱营里出来,多亏颜宝暗中使劲,故而衣沐华心存感激,见到他自然万分高兴,“义父。”
颜宝侧目,点点头,“沐华,好久不见了。”
“义父您可算回来了。”
颜宝笑了笑,“我听说你要成亲的消息,便立即往信城赶,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无法喝上衣沐华的喜酒,颜宝颇为遗憾。
衣沐华笑道,“不晚,今夜义父留下,我和侯爷请您喝酒也是一样的。”
公孙束附和:“我正有此意,还请颜将军不要嫌弃。”
颜宝看一眼公孙束,“还叫颜将军?”
公孙束笑了笑,“义父。”
颜宝点头答应,衣沐华立即吩咐下人备酒菜,款待颜宝。
西候惦念西盛,已经返回,夜里便只有三人上桌。
待菜上齐,衣沐华和公孙束向颜宝敬酒,颜宝高兴喝下,然后拿出一个长盒子。
“你们成亲,义父也没什么好送你们的,就送你们两幅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