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华只得再说,“眼下军中全是孙副将的势力,顾副将回来,也分不到实权,但有一点是孙副将忽略的。”
“什么?”
“遵礼。”
“馊主意,军营讲求法纪,遵什么礼,没用。”
衣沐华也不急解释,反而西候,“侯爷觉得不好,那您说说有什么办法?”
西候沉吟一阵,怒道,“我问你话,你问我做什么,你还想不想进我家门了?”
他想不出,恼羞成怒了。
衣沐华知道不点破,解释道,“人遵从礼,就知道自己的位置,不会以下犯上,见到以下犯上的人,即便不反对,也不会帮。”
西候嘀咕,“有用吗?”
“有没有,试试就知了。”
西候瞪她一眼,“给我办好了,否则你别想进我家门。”
搞得衣沐华迫不及待要进他家门似的,她心里好笑,“侯爷,我们是做买卖,双方身份对等。”
“我是侯爷。”
如此盛世凌人,衣沐华忍不住要压压他的气焰,“躺在床上的侯爷。”
“你,你敢羞辱我?”
“实话实说。”
“我那傻儿子真倒霉,喜欢上你这么个狡猾的人。不行,往后我得给他多娶几个,省得让你捏得死死的。”
衣沐华抿笑,“您也说我狡猾了,他娶的人肯定斗不过我啊。”
西候愣住,好像是这个道理,以衣沐华心机手段,自己都栽在她手上,更别说其他人了。
“那我告诉我儿子,让他提防你。”
难得西候被气得语无伦次,衣沐华玩心大起,“他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不信你的话。”
西候指着衣沐华,气得说不出话来,外面传来咳嗽声,衣沐华明白公孙束提醒自己适可而止,说道,“您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我会做的。”
她转身出房,对上公孙束无奈的脸。
两人回到客栈后,公孙束说道,“我爹几十岁的人了,又生了病,往后你别与他计较。”
衣沐华知公孙束敬重西候,也知自己方才有些无礼,点点头。
公孙束摸她头,“我知委屈你了,可他毕竟是我爹。”
“知道,往后他说什么,我全当没听见。”
“也不成,他会觉得你不尊重他。”
不能回嘴,不能装聋,衣沐华没好气道:“那你说怎么办?”
“他说什么你顺着答应,别做就是。”
公孙束说得十分认真,衣沐华不禁发笑,公孙束皱脸,“说正经的呢,你笑什么?”
“你这样子,好像我已经嫁入你们家似的。”
“我爹肯听你的话,自然是半默许了。”
“你是没看到他对要切齿的样,说不定事成后,他反悔呢?”
西候不希望公孙束知道,所以不敢说话不算话,衣沐华故意这么说,只为逗公孙束。
公孙束知她意思,笑道,“他反悔我不反悔就成。”
“那可说不准。”
公孙束一把抱衣沐华的腰,衣沐华大叫,“你做什么?”、
“你不信我的话,我唯有以行动证明。”
他的行动就是吃她豆腐?
衣沐华白他一眼,他愈发无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