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公孙束问道,“你不想去?”
“我担心你。”
西候出了名的强势,公孙束没有听他的话,自己私定夫人,他必然不准。
两父子本就感情不好,若再为了她闹僵,衣沐华也不会好受。
“不必担心我,我自有应对。”
公孙束握紧衣沐华的手,衣沐华想起梦里的僧人,忍不住问道,“对不起。”
“怎么突然说对不起?”
“当年我一走了之,你很难过吧。”
公孙束身一僵,衣沐华又道,“没能一下子认出你来,你扮成束己来骗我,是我活该。”
“过去的事,就随它过去吧。”
“不,你有权利知道当年的事,当年有人让我骗你,我不懂事,就照做了。”
公孙束一脸平静,衣沐华顿住,“你知道?”
“我知道,我还知道,这个人是我爹。”
衣沐华诧异,原来他早就发现了。
但年公孙束赌气,准备做一辈子的和尚,西候不愿后继无人,这才相中原主,让原主去找公孙束。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走后,我四处寻你,可是都找不到,我怕你像我娘一样消失,迫不得已,我回到西盛。”
衣沐华呆住,她想过公孙束找自己,却没想到他会为了原主回到他讨厌的西候身边。
她心里不禁一痛,“对不起,我,是我害了你。”
“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这才有了束己。”
“可是你边城束己,也没有怎么报复我啊。你应更坏的,你应该狠狠地折磨我,让我痛不欲生。”
公孙束笑了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可见你独身去窑里找我,为了我与人搏斗,我又狠不下心来了。”
“公孙束,往后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就算你赶我走,我也赖着你。”
“是么。”
“我发誓,我衣沐华既然敢说,就一定做得到,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
公孙束点点头,“那我们去西盛,见我爹。”
“一起去。”
公孙束摆头,“这是我和他的事,你别掺和。”
衣沐华明白,公孙束是怕西候说伤人的话,他担心衣沐华伤心,才不愿衣沐华在场。
“三岁,你也太小看我衣沐华了,别人的话伤不了我,他说什么我会全当耳旁风。”
“你不了解我爹,他,”公孙束顿了顿,“他会打人的。”
他边说边撩袖子,但见他左边胳膊上有两道宽红痕,衣沐华瞬间了然,这是西候打他留下的。
她心里一阵苦涩,“疼么?”
公孙束笑了笑,“不疼。”
“那我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了,要是你们一言不合,他有打你怎么办?”
“你在的话,他会打你的,乖,听话,到时在外面等我。”
“不,我可受不了我的人被打,我一定要去,他敢打我,我打回去。”
公孙束顿住,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衣沐华笑了笑,“说笑的,我既想进你们的门,那里敢打他啊。”
公孙束松口气,显然是被她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