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背后推波。
“义父可在信城,我得当面感谢他。”
颜喜摆头,“早走了。”
两人乘车回衣府,姚叶娘见衣沐华后先是一愣,旋即泪流不止,显然是高兴坏了。
母女两人说了一顿思念的话,衣沐华才问她近况,“娘在府上可好?”
姚叶娘点头,“挺好的。”
衣沐华怕她有所隐瞒,看向曾妈,曾妈笑道,“是挺好的,有颜喜小姐护着我们,我们没挨欺负。”
衣沐华感激看旁边的颜喜一眼,颜喜莞尔,“干娘有我,谁敢欺负,姐姐你大可放心。”
听姚叶娘没事,衣沐华心渐安。
“华儿,你回来还没拜见你爹吧?”
衣沐华点头,姚叶娘道,“快去见你爹,不能失礼。”
衣沐华深吸气,走出门。
当年衣沐华的罪虽没有牵连衣羽飞,但肯定连累到他,衣沐华做的事得罪的人多,旁人便将气撒到衣羽飞头上。
之后衣羽飞在朝堂上处处受挤兑,逐渐沦落成可有可无的人。
衣沐华知自己让衣羽飞受累,该向他请罪。
衣沐华被白管家挡在门外,衣沐华看了房内一眼,而后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转身而走。
姚叶娘听说衣羽飞不见,连连哀叹,安慰衣沐华,“你爹气没消,等他气消了,就会见你了。”
衣沐华苦笑,照衣羽飞的性子,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了。
衣沐华见旁边有行礼,问姚叶娘,“这是做什么?”
“过两日我陪你爹去胡江,”
“为何去胡江?”
姚叶娘摆头,颜喜插话,“我知道,胡江最近出现瘟疫,这瘟疫会传染人,为安定人心,朝廷得派一个人去。最后这苦差事便落在衣伯伯头上。”
衣羽飞是受到自己的连累,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
“瘟疫会传染,娘你就不要去了。”
姚叶娘摆头,“你爹自己去,我不放心啊,我陪着他,他也有个伴。”
“瘟疫会传染的。”
“我们有大夫,不怕的。”
衣沐华担心,姚叶娘坚持,她也无奈。
娘俩又说了一阵话,衣沐华才离开。
衣羽飞没有原谅衣沐华,衣沐华不敢留在衣府,免得他怪责姚叶娘。
颜喜带衣沐华回颜府住,马车经过芦院,衣沐华喊停,她望着熟悉的门,踌躇不已。
“姐姐想去就去呗,说不定里面的人也想见你。”
颜喜怂恿,衣沐华才鼓起勇气下车,敲响芦院的门。
半晌后,门被打开,梅映辉见是她,欣喜道,“圣上准你留信城了?”
衣沐华摇头,梅映辉失落叹息,“别灰心,他总会让你回来的。”
这话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吧,衣沐华能重获自由已然满足,至于回信城,那是不敢奢望了。
衣沐华眼移到他身后,“就你一人在家吗?”
梅映辉点头,“公孙出城了,问他去哪,他也不说,”他顿了顿,旋即反应过来她真正想见的人是公孙束,“兴许他很快就回来了,要不进来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