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风夫人,这事真怨不得司使,她,”
“洋葱,别说了。”
洋葱默默退到一旁,风冠死了,大家都很难过,衣司使何苦将罪揽在自己身上呢?
衣沐华没有辩解,并非什么圣母心,而是她知道风夫人若没有一个怨恨的对象,会活不下去。
她的身体时好时坏,忽闻儿子死去,心里极度悲哀,藏在心里,定活不久,不如让她怨恨自己,有时候恨反而能让人活。
风夫人骂骂咧咧半个时辰,终于累了,才将衣沐华赶出风家。
衣沐华让洋葱留下照料风夫人,自己走出巷子。
街灯昏暗,亦如衣沐华此时的心。
风冠是棵好苗子,她悉心栽培多日,眼看树快要成长,却被风连根拔起,她心如刀绞,难以接受。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衣府,之后又怎么样,只觉眼前有人晃动,有不认识的老者,有姚叶娘,有曾妈,好像衣羽飞也来了。
恍惚了好长一段时间,衣沐华才恢复清明,只见姚叶娘泪流满面,“华儿,你可不要吓唬娘,娘只有你这么个孩子啊。”
“我怎么了?”
“大夫说你过于悲痛,神志不清啦。好在,你现在醒来了。”
衣沐华缓缓起身,“我没事了。”
姚叶娘擦眼泪,衣沐华见她难过,却想到风夫人,此时风夫人比姚叶娘难过百倍吧。
“娘,我昏迷了多久?”
“三日。”
不知风冠的丧事有没有处理好,衣沐华起床往外走,姚叶娘大呼,“你坐什么,你去哪?你病了三日,浑身没劲,先吃点东西吧。”
衣沐华置若罔闻,直奔风家,风冠已经入土为安,风夫人见她直接拿扫帚赶她出门,将她关在门外。
衣沐华很是遗憾,没能送风冠最后一程。
她失魂往回走,洋葱奔到她面前,“司使,风大的死不简单。”
衣沐华愣了愣,“你打听到了什么?”
“我听江海说的,江海是肖教头的人,他的话总不是空穴来风。”
衣沐华顿住,之前肖教头轻易把案子给她,她还觉有些奇怪,现在回想,似乎不大符合他的性子,莫非其中真的有问题。
究竟有没有问题,问江海便一清二楚了。
衣沐华和洋葱返回诸监司,江海见两人出现,慌张转身,衣沐华抓他肩头,“慌什么?”
“没,我没慌。就是见到司使您腿软。”
“关于风冠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有,绝对没有。”
衣沐华深吸气,“江海,你也与风冠相处过,知道他是个多么好的人,难道你忍心看他死得不明不白?”
“司使,我真不知道。”
“从信城到长久,你脚扭伤,是风冠照顾你一路,你真就一点不记得?”
江海缄默,洋葱说道,““风大会照顾自己的同伴,即使自己累,也不愿同伴受苦,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你说出真相吗?”
江海五官紧聚一起,良久后道,“我,我是听到一些话,但不知是不是。”
“你听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