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思翼公主知晓两人的事,非但没有为难衣沐华,还给她台阶,此等胸襟,衣沐华好生佩服。
思翼笑而不语,两人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衣沐华换好衣服,两人才回到宴席之上,此时宴席过半,谁都没有再提思翼和龙闵侯合奏之事。
宴席散,衣沐华和衣羽飞一道回衣府,车出了王宫,衣羽飞说道,“近来你锋芒太露,往后给我收敛些。”
“若有其他人能赢他,女儿也不会出头。”
假如不是司乘挑衅公孙束,衣沐华还是能忍的,辱她可以,但不能辱她的人。
“公孙束如今地位超然,不是你能肖想的。”
衣沐华顿了顿,连衣羽飞都瞧出两人关系非同寻常了,其他岂不是全知道了。
衣沐华默然,衣羽飞又道,“西候是什么人,他绝不会准许你这样的人入门的,趁早死心。”
衣羽飞口吻仿佛她是什么不入流的角色,衣沐华冷笑,“我怎么样了?”
“你上画舫,与常恒牵扯不清,这些都是你名誉上的污点,西候绝不会允许他的儿媳是个有污点的人。就算你打胜仗,平流寇,稳长东,西候也瞧不上你,他要的是能让西候一族声望拔高的人,思翼公主是不二人选。”
“我又不嫁给他。”
“你以为公孙束喜欢你就能行?胳膊拧不过大腿,及早放手吧。”
衣沐华曾经以为自己加官,就能站在公孙束身旁,听过衣羽飞的话,顿感灰心,地位靠立功是争取不了的,任凭她再什么努力,似乎都配不上公孙束。
良久后衣羽飞又道,“这事还得怨你,谁让你上画舫啦,你若不去,还有些希望。”
衣沐华默然,问自己,假如上画舫真的是阻碍她进西候家门的石头,她是否还愿捡?
回到衣府,衣沐华沐浴更衣准备休息,瞥见窗外一片光明,她想了想推开窗。
她房间在二楼,可透过窗看到邻宅之景。
后但见邻舍的鱼池上点了无数花灯。
池边立了一人,玉树翩翩,风姿卓越,双目含笑看她。
衣沐华披了件外套,翻墙过邻宅。
人刚落地,公孙束便握着她的手,关切道,“与司乘搏斗,可受了伤?”
衣沐华摇头,公孙束仍不放心,上下打量她,“你不该为我出头的。”
“他那么嚣张,我可忍不了,换做我被人羞辱,你一定也无法容忍。”
公孙束笑了笑,好像是这个道理。
“思翼公主发现我们的事了。”
“也好,这样她便不会误会。”
“我爹也发现了。”
“也好,让他心里有准备。”
真不知公孙束是不是故意,居然没抓重点,衣沐华只得说破,“他们能发现的事,其他人也发现了。我都让你低调了,现在看来,全曝光了。”
公孙束默然,衣沐华调侃,“怎么,不说也好了?”
“知道就知道。”公孙束握紧衣沐华的手,“待我从海上回来,我就向圣上表明心迹,请他赐婚。”
公孙束无比坚定,衣沐华本悬浮的心渐渐落地,所有人不看好又怎么样,他们就是会在一起。
“我离开的日子里,你多加小心,尽量低调。”
公孙束也觉得衣沐华太招摇,委婉提醒她。
枪打出头鸟,衣沐华深知这个道理,点头应下,决心往后做个低到尘土里的人。
翌日公孙束和思翼离开信城,出海观察海岛,筹建新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