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一直没有说话,他忽然问道,“三日后,衣大人打算如何应付流寇?”
“朱县令不妨说说你的办法?”
“我,我哪里有什么办法,不过是个只会喝酒吃花生的闲人。”
“其实你早就看出胡师爷是内鬼了吧。那天你故意在公堂呕吐,意在阻止我说出良策,你怕胡师爷听了,从中破坏。”
朱县令笑了笑,“衣大人心思缜密,朱贤佩服。”
风冠:“原来你知道胡师爷,那你怎么不早除去他。”
朱贤:“除去他,我也没有把握对付流寇。”
颜喜:“所以你就假装喝酒保命,你很贼哦。”
衣沐华笑道,“朱大人的这招你们得多学学,自己实力不如对方的时,最好的办法是蓄力,等机会来临。”
朱贤:“朱某惭愧,并非像衣大人所说蓄力,不过是苟且偷生,想等朝廷的人赶走流寇,自己捡个便宜罢了。初时见只有你们几个人来,我心凉半截,后来衣大人您不听我的劝,坚持造城墙,我还背地里骂了您,直到您说加高院墙,我才想明白,您是要借师爷的手造砖块,衣大人,这招借力,朱某五体投地。”
“朱大人谦虚了,听你说起这地方的土质不宜造城墙,我便知你一心向群山的,我对群山不熟悉,还望你多提建议,共同赶走流寇。”
朱贤能研究土质,想必也思索过如何对付流寇,衣沐华虽想出加高院墙,但对如何一网打尽流寇还没十足把握,她迫切需要朱贤献良策。
朱贤:“流寇是多,可大都是些没脑的人,之前有胡师爷给他们谋划,他才会如此一次又一次得逞,而今我们抓住胡师爷,等于砍去他们的头,他们作恶能力大大下降。”
风冠:“对方有一千多人,县城全部人加起来也不过五六百人,真打起来,我们吃亏。”
朱贤:“他们行动并不会清巢而出,我估摸两三百人吧,我们先解决这两三百人,然后再攻其不备,进他们老巢,我想流寇可以破。”
衣沐华点头,同意朱贤的建议。
三日后,流寇进入县城,发觉各家各院的围墙增高,他们不能翻墙,只得从墙的小门进。
墙后早有人埋伏,见人进来,立即砍杀。
因门窄小,后面的大批流寇无法一拥而入,只得后退出去。
待他们退到街道上,发现前方有沙堆挡住,倍觉奇怪。
此时风冠等人推油桶,几十桶油同时倒地,油蔓延整条街。
一团火从天而降,眨眼间,街道成汪洋火海,流寇悉数被烧死。
随后风冠四人带领城中壮丁,悄然靠近流寇老巢。
流寇聚在一个寨中,正饮酒作乐,喝得东倒西歪,
风冠见他们刀在身侧,寻思这会冲进去,并不稳妥,便派洋葱在一侧点火。
火随风而起,逐渐蔓延,烧了半个寨子,流寇才反应过来,顾不得刀,赶忙救火,此时风冠一群人杀出,杀得流寇措手不及,要拔刀,刀却不在身边。
厮杀声直到天明才休,大火渐息,流寇皆尽。
风冠等人胜利归来,县城一阵欢呼。